“……兮渃?”凤浔站定脚步,看着灵泉中瞧不出原本模样的身影,诧声问道。
兮渃闻声微愣,而后自嘲,以为她又入了幻境,若不然,怎么能听到凤浔的声音?
花染没死,他那般爱她,怎么可能又想到她呢?!
兮渃想着,慢慢抬起头,打算看看着空无一人的刑牢,却在触及那道熟悉声影时,木然发怔:“……阿浔?!”
她的话中充斥着惊喜与不敢置信。
“阿浔,你是来救我出去的么?!天罚司当真不是我烧的,扶轩也不是我杀的!你信我么?!”兮渃红着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凤浔的双眸,想要从中找寻到那一丝信任。
凤浔闻言紧抿着唇,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你怎么会……成了这幅样子?”
兮渃闻言一愣,她下意识地低头看着自己,而后怆然一笑。
是啊,她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花染的面容浮现脑海,恨得她咬牙切齿,若不是她,她怎么会这般狼狈!?
断臂,满身数不清的伤痕,每日如凌迟般的痛楚……
兮渃心头充斥着怒火,哑声道:“若我说,是花染做的,你信么?”
凤浔闻言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兮渃,话不能乱说。”
“呵——!”兮渃闻言一声冷笑,又满是自嘲。
果然,在凤浔心中,花染怎么会做出这些事!
心han么?兮渃深吸了一口气,细细密密的痛楚自身体延至心头,疼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明明她也爱了凤浔那般久,明明她为凤浔付出的更多,可为何他的心中只有花染!
为何这般不公平,为何要这般对她!?
“阿浔,你能回答我个问题么?”
“什么?”
“过往千年,你当真爱过我吗?”兮渃盯着凤浔的眼,求一个答案。
凤浔闻言脸上面容一僵,不知该说些什么。
爱过兮渃么?若是这些事情发生之前,他自是敢说他爱过。
可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也有些不懂了。
他……爱过兮渃么?
凤浔的沉默兮渃看在眼中,心内一片死寂。
原来他从未爱过啊!原来她这么久所做的种种,尽数都是笑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