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影拉他上马车,马车驶向一处荒郊山头,连个像样的碑都没有,只有一块石头做记号。
阿叙生母不堪顾承德的凌辱,生下他第三年,一条腰带悬梁,草草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顾家嫌她晦气,找了个山头随便挖了个坑把她埋了,从不让阿叙来看望,更别说祭拜了。
若不是有方昭懿的提示,这偌大的山头,根本不可能找到。
“母亲,不孝儿子来看您了。”
傅长叙双膝跪下,潸然泪下。
母亲虽去的早,可走之前,还是一针一线为他留了三年的冬衣,三年的鞋袜。
那是傅长叙幼时最暖的衣裳最舒适的鞋子。
傅长叙从小就知道,母亲并非不疼他,只是她熬不住了。
叶清影静静陪着傅长叙,陪着他在旁边嗑了三个响头。
杜山送来纸钱香火,随后退到一边。
琉璃站在远处,远远望着这边,神情有些失落。
小姐有父母,傅将军也有父母,她呢?
她到底是谁?家住哪里?父母还在不在?
琉璃试图从记忆里搜索出一点蛛丝马迹,但绞尽脑汁,脑子里都是漆黑一片。
“琉璃,你皱着眉头在想什么?琉璃,刚刚你在梨香园擒拿顾宁泽那几招,耍的太好了。你身姿矫健,上回送的大钢刀确实不大适合你,你适合用九结银鞭!”杜山跑了过来,兴冲冲道。
琉璃心情不爽,见他这贱样,连白眼都懒得翻,扭头就走。
杜山站在原地,不觉尴尬,只觉得气馁。
怎么这么久了,她还是一句话都不肯跟他说呀?
……
祭拜完阿叙的生母,傅长叙将叶清影送回叶家。
“这几日你不用往我这跑了,好好找一块风水宝地,先把母亲的坟迁进去。”
“嗯,”傅长叙点头,“你的小日子也快来了,你在家好好歇着,不用乱跑了闲着无聊的话,再检查检查你的嫁衣,等我来娶你!”
“嗯。”
说起即将到来的婚事,两人眼中都是喜色。
马车在叶家大门停下,叶清影起身下了马车,傅长叙目送她进门。
杜山钻进车厢,一脸愁苦道,“老大,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