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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煦不想相信一个西夏道士捏造、一个西夏女人转述的大宋将来。却又难掩好奇:“你说。”
梁太后以一种同归于尽的快活神情环顾左右,高声道:“太白昼现,秦王当有天下。”
在旁的曾布心里咯噔一声,其他官员更是不禁发抖——或是欣喜若狂,帘子后面的刘清菁几乎骂出声,史官惊的毛笔险些落地。
赵煦压着心头的混乱情绪,说不出是愤怒还是紧张,只觉得格外不安,这种不安甚至让他觉得不应该加封赵佶做秦王,应该趁他犯了错,重重的罚他一次、软禁起来才对。
弟弟年轻健壮,自己无子且病弱。收复失地虽然是自己治理期间的事,终究是赵佶在军中和百姓之间的威望如日中天,这非常不好。“把梁氏拉下去收监。”
官家独坐在屋里。
刘清菁摸摸他心口:“你想什么呢?咱们又不是没孩子,有了女儿,就会有儿子,你多多努力,我早晚生一个太子给你。怎么就让佶儿得志了?别听那个风骚女人胡说八道。”
赵煦神色依旧凝重:“赵佶的声望太高,过去我对他太好了。太白昼见……这你我是看过的。倘若他有不臣之心,难道兄弟之情能抵挡住么?兄弟阋墙比比皆是。”
刘清菁也不敢打包票,这谁能说得准呢:“看佶儿那副傻样,应该不至于吧。”
“大智若愚,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之后林玄礼快快乐乐蹦蹦跶跶的来见哥哥时,总觉得他脸上有种阴晴不定的神色,说话时也有点不冷不热,就连看自己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陌生。
他又傻乐了两天,在老婆耳提面命的告诫和分析之下,又在六哥略微抗拒和揣测观察的目光中回过神来,送去的糕点在品尝之前总要审视一会,有时候还要转手赏赐给别人,或是让自己先吃。
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英英,他不信任我了。”
“你变强了,不值得信任,这很合理。”王繁英慢条斯理的踹了他一脚:“如果我很强,你也会一样不信任我。”
“不会的,我永远相信你。”林玄礼哼哼唧唧的撒娇:“六哥这么一怀疑我,我也不敢找人商量,你帮我想想该怎么。”
王繁英沉思了一会:“你还是称病在家待着吧,要是没病,就说和我摔跤时被我失手打骨折,或是错位。至于理由么,你曾对梁氏动心。把话题引回去。哪里都有她,就是她的阴谋。”
“错位吧,好歹不耽误事,现在的接骨技术不能搞定骨头碎片,别伤着筋,反正我筋疼不疼别人不知道。”
两天之后,秦王只能拄着拐蹦蹦跶跶的进宫,送奏本:“六哥,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接下来的节庆,容臣弟在家养伤。现在不敢靠近火炉,没法再进上美味佳肴。”
赵煦微微松了口气:“不要紧,养伤为重。严重吗?”
“骨头错位,被怼回去了。又扭了筋,英英余怒未消,还有一顿打等着我呢。”
赵煦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受制于妇人。算了,管不了你。”
林玄礼赔笑道:“六哥,好六哥,我和英英都听您的吩咐,谁也不敢违抗。她做河东狮吼,也只吼我。”
赵煦没再说什么:“王繁英不是贤妻,但你既然喜欢,朕索性赐婚给你们。”妻子名声不好,确实他死皮赖脸的求娶的,这传扬出去也能削弱他的名望。
把秦王的战功和严肃的政治主张,转化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这就可以消磨名望。
林玄礼跪拜谢恩,欢天喜地的被内侍扶起来,又抓着拐杖,蹦蹦跳跳的走了。
出宫门只能坐车,被俩内侍半拖半抱,弄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