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菲尔德。”
“里昂·S·肯尼迪。”
“保护者。”
“反生化主义。”
“生意。”
“生活。”
“谎言。”
“最后一个词,诺埃尔先生。”
“布鲁斯·韦恩。”
“……”
“诺埃尔先生?”
“……家。”
[—录音已结束—]
“停下。”
阿尔弗雷德在报纸后对他说。
于是刚进入洞穴,披风尚且带着氤氲的水汽与血迹的义警被这个单词定在原地。男人的黑发被打湿,凌乱地贴着额角,深蓝色眼睛中的不可置信让他看起来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大猫。
“什么?”布鲁斯·韦恩有些心虚地反问,“我又让你不高兴了吗?”
这恶人先告状式的辩解让阿尔弗雷德翻页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从报纸上方定定看了会儿站在那儿的,故作镇定的、湿漉漉的男人,最终以一种洞察一切敏锐叹息。
“我注意到这是你这周第四次像只忧虑的猫那样在你的巢穴中原地打转了。”他的老管家放下报纸,温和地说,“恕我直言,布鲁斯老爷,也许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
有那么一会儿,这个幽暗的洞穴中呈现出一种紧绷的静默。
就像所有韦恩与老人的对峙那样,又一次的,布鲁斯率先败下阵来,他总是在阿尔弗雷德面前败下阵来。
他动作粗鲁地卸下那些装甲,将自己扔进控制台旁宽大的座椅中。阿尔弗雷德默默注视着这个结束夜巡后疲惫的男人,更准确一些地,因家庭问题精疲力尽的中年男人。
家庭,是的,问题恰恰出自这里。蝙蝠侠令全哥谭地罪犯闻风丧胆,却解决不了这个,他的长子。
哪怕时光匆匆流逝,阿尔弗雷德仍记得林顿站在韦恩庄园的地板上的那个雨夜。男孩穿一件过于宽大的上衣,金发被水汽打湿,吊灯明亮的光照亮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睛,近乎于茫然地站在老人面前。而布鲁斯略显局促地站在这孩子身后,面上浮现出一种阿尔弗雷德十分熟悉的、他每次犯下什么错误时都会有的忐忑神情,他哑口无言地看着这两个孩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然后他忽然意识到,布鲁斯,这位游学归来,决心将整座城市的罪恶抗在肩上的年轻人,也同样还是个孩子。
“请带着这位小客人去洗个澡吧,布鲁斯少爷,我很担忧他的健康。”于是阿尔弗雷德微微叹气,道,“然后我们再谈谈你和这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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