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递还给纪初。
纪初接过,看了他一眼,眼睫颤了颤,转身背对他们,耳朵泛着红。
唐时看着她的耳廓,浅笑。
邵长顺口道:“哪不合理了?”
唐时:“你有头发吗?”
邵长觉得好像有点道理。过了一会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寸头:“我头发短,不代表没头发吧?”
晚自习结束后,纪初照常留在教室作画。
有了昨晚的教训,这一次她提早了一点走。
走出教室,看到站在走廊吹风的唐时,他的发丝有些湿润,额前还有一层薄汗。
纪初:“刚打完球?”
唐时笑:“有一会了。”
纪初路过他的时候,他站直了身子,跟在纪初身边。
仿佛有了默契一般,纪初没有问他为什么等在这。他也没提出一起走的建议。但两个人就是一起走着。
可能是因为回家的路是一致的吧。
纪初:“你每天晚上都来打球吗?”
唐时:“是啊。球友很多是住宿的,我就来学校打,八点左右开始打,打尽兴了就停。周末有时候也会约在外面玩。”
纪初:“这样啊,你打球一定很厉害吧。”
“还行吧,你下次来看看?”
纪初:“其实,体育课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只是你之前都没来上过体育课。”
唐时:“那我这周体育课打给你看吧。”
这话说得久好像他是为了她特意来上体育课,再专门打一场球赛给她一个人看的。
纪初心里起了一丝波澜。
路过小商店的时候,唐时顿住脚步:“等一下。”
唐时走进去,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镇可乐,又问她:“要喝什么?”
纪初摇头:“我不渴。”
唐时没说什么,结了账,拧开瓶盖仰头咕咚咕咚灌进嘴里。
因为他的动作,喉结明显地滚动着。
纪初不自觉咽了咽唾沫,移开目光。
这个夜晚成了之后无数个夜晚的缩影。
每天晚上纪初踏出教室,总能在走廊、或者教学楼大平台那看到唐时的身影。
一起走在路灯下时,纪初将冰镇的矿泉水递给他:“给你。”
唐时一怔,然后挂起笑:“正好口渴了。”
看他拿着自己送的水喝得一脸满足,纪初不自觉露出笑。
两个人闲庭信步地走在人行道上,唐时问她:“今天画了什么?”
纪初:“小桥流水人家。”
唐时:“没画人?”
纪初:“人物肖像昨天练过了。今天换一换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