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的保守玩法形成对比,唐时则显得十分冒进,不断地加注,最后一轮竟然all了。
这一局奖池里的筹码已经超过了其它所有的局,是拉斯维加斯有史以来赌注下得最大的牌局。
纪初不禁好奇他手里的牌到底有多好。
在唐时的强势下注之下,其他玩家怂了,纷纷弃牌,四个下注轮结束,桌上竟然只剩下唐时和纪初了。
唐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纪初觉得那笑容的意味就是在笑她自不量力。
纪初忽然有些后悔,没想到大家都退了,她只是硬着头皮跟注而已啊。
现在筹码都丢进池子里了,总不能临阵退缩。
反、反正钱都是唐时的,输赢都是他的,怎么都亏不到她身上!
摊牌阶段,唐时长指夹着面前的底牌,缓缓翻了过来,和公共牌组合,花色一模一样,这是同花。
纪初翻过自己的底牌,情绪低落:“我输了。”
没想到,周围的人发出了惊叹。
唐时看了她的底牌,笑出声:“三带二,你是葫芦。葫芦比同花大,你不知道吗?”
“咦?”纪初愣住。
唐时笑眯眯:“你赢了。”
磁性声音富有穿透力地穿过空气,传到纪初耳朵里,痒痒的。
赌场无往不利的赌神输给了一个新手,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纪初反应了一下,忽然雀跃起来,赢了。
荷官把筹码全都拨到纪初面前,堆成一座小山,纪初觉得有些不真实。
“还玩吗?”
纪初摇了摇头:“不了。”
不能被一时的运气冲昏了头脑。
纪初没忘记自己玩这一局的目的,拉了拉唐时的衣摆:“可以走了吗?”
唐时笑容微不可察地一顿,看向范琸,眼神询问高泰擎来了没。
范琸摇头。
唐时敛起笑。
岳筠一直跟在旁边,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不悦道:“都来三天了,过来玩一会怎么了。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自由,有些人管得太宽了吧。”
岳筠指桑骂槐,纪初听得出来。
她没心情跟她辩,只低声催促唐时快走。赌场的游戏一轮接一轮,她怕他又被诱惑。
唐时看了岳筠一眼,眼神如寒冬腊月的天,冷得结冰。
岳筠背部一寒,噤声。
唐时反手握住纪初的手:“都听你的,走吧。”
人群自动为他俩让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