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的房间一有动静,纪见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盯着。
他看到纪初披头散发地走出来,跟个游魂野鬼似的在家里飘来飘去,最后从柜子里找出了打火机。
打火机?这是要干嘛?
纪见汗毛一竖,紧跟着她进了房间。
纪初忘了自己没关门,点了打火机,靠近画纸。
还以为要干嘛,原来是要烧画啊,还好还好,不是要自焚!
纪见长舒一口气,拍着胸膛,片刻后反应过来,火急火燎地跑进去阻止。
“姐,你干嘛,这画好好地干嘛烧掉!”
纪见抢救下那本画册,仔细一看:“这不是我唐时哥吗?”
这更不能烧了!
画册被抢走,纪初没有太大的反应,缓缓朝纪见伸手:“还我。”
纪见不给:“你是怕被妈发现?”
纪初迟钝地点了点头。
纪见:“那给我吧,你放心,你又在画画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妈的。我偶像的画啊,画得这么好,给我吧给我吧。”
不是这个原因,虽然她确实是瞒着母亲画的。
纪初烧画的初衷只是为了不再睹物思人,既然纪见要,给他也没什么不行的。
而且,这样就不用烧掉了。
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纪初心里轻松了一点,下手烧画的时候,她的脑子一直在抗议。如果纪见没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烧掉。
纪见高高兴兴地捧着画出去,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又回过身来取走她的打火机,这才放心地出去了,还贴心地给她带上门。
纪初神色恍惚地趟回床上,继续治疗心伤。
失魂落魄的不止她一人。只是她的伤心是无声的单人默片,不会影响到别人。而另一边的唐时则不同,他不高兴,别人也别想高兴。
第一个被牵连的就是唐凯定。
集团下一个大项目就要启动了,事关紧要,这次是跟高泰擎的正面对决,唐凯定过来对唐时耳提面命。
唐时正因纪初的事情伤心欲绝,被唐凯定烦得要死,收拾东西连夜跑路,什么项目都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唐凯定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气得吹胡子瞪眼。
第二个遭殃的是陆云和。
唐时不想被老爹找到,从枫城跑到了槐城,想到去酒店容易被唐凯定找到,直接去了陆云和家。
每天什么都不干,就坐在客厅地上喝酒,都快把陆云和家的珍藏品喝光了。
陆云和受不了,把家腾给他住,自己去其它地方住去了。
过了几天,陆云和再回来时,看到客厅被唐时折腾得像垃圾堆,空酒瓶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昂贵的羊毛地毯沾了酒渍,看样子直接报废了。
陆云和无奈地扶额,闻到了浓烈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