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睁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看着他,又软又乖地点点头。
看得刑野真想现在就抱住她狠狠地吻,去他妈的工作,哪有软乎乎的小姑娘可人啊……。
……。
当然,处理工作这只是李斯年让陆景深想的一个说辞。
待两人离开后,李斯年嘴角的笑意微敛,神色有些凝重的开口道:“小嫂子,其实我是有些话想和你说。”
楚婳眨了眨眼,犹疑道:“是关于刑野哥哥的吗?”
其实她刚刚就觉得李斯年神色不太对劲,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心事。
李斯年似乎也是没料到她一下子就问到了关键处,不由得笑了笑,“小嫂子果然很聪明。”
见自己猜对了,又事关刑野,楚婳有些担忧,语气轻柔却难掩焦急,“发生什么事了?刑野哥哥怎么了吗?”
李斯年见她面露忧虑,连忙轻声安抚道:“别担心,野哥没事。”
见楚婳似是松了一口气他这才开口小声试探道:“小嫂子,你对野哥之前的经历有了解吗?”
闻言,楚婳募然垂下眼睑,泛着丝丝苦涩。
她上一世其实从刑野的回忆中看到了一些,但是大多数是从他们的初遇开始,都是一些断断续续的碎片,有关刑野小时候的少之又少。
可能是刑野太爱她了,几乎连回忆都是关于她的一切,既然他的回忆里都是她,那就自然不会有他的出现。
毕竟以当时自己对他的讨厌程度,他不敢那么轻易出现在自己面前。
以至于楚婳其实到现在都对刑野的那些过往经历不太清楚。
她也怕自己问到那些会勾起他的不愉快回忆,既然都是一些不好的经历干嘛还要提起让人膈应?
如果他不提,她就好好陪在他身边,不管黎明黑夜只予他一人。
如果他主动跟她说,那她也会紧紧抱住他给足他温暖与安慰,告诉他不管曾经种种,此刻她就在身旁,至此经年都不会离开……。
李斯年见楚婳这反应,心中大概也有了几分了然,多半楚婳是不知道刑野曾经经历过些什么。
李斯年抿了抿唇,叹了一口气,“小嫂子,说实话我认识野哥这么多年,直到现在都不敢肯定地说自己了解他。”
说着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见楚婳抬眸看了过来示意他接着说,他才继续道:
“我就没见过他能对谁敞开心扉,即便是我们这些好朋友,你知道吗?我有时候都怀疑他是机器,好像丧失了情感,天生就没有温度对谁都冷冰冰的。”
说到这他又很快自我否定,失笑道:“当然,除了对你以外。”
“当年我们这群兄弟一直都知道他在暗中关注一个女生,又很奇怪是什么样的女生能让他这样一个矜贵孤傲的人折了腰,甚至变得小心翼翼。”
“有一段时间他变得比以前还要冰冷阴沉,没日没夜地加班,几乎把公司当成了家……。”
李斯年看着始终安静垂着眸一言不发的楚婳,薄唇微张有些欲言又止。
楚婳掌心悠悠地攥紧了,莫名觉得鼻尖一阵酸涩,她直觉李斯年接下来要告诉她的那些关于刑野的过往,可能是会远远超出她的预想范围的。
“你接着说吧。”
李斯年轻点了一下头,缓慢低声道:“你知道我是野哥的私人医生吧?”
楚婳点点头,“嗯,知道的。”
“其实我主要是负责野哥心理状况这一方面。”
楚婳猛然抬头,声音轻又带些颤意,“心理方面?”
“既然你上次和野哥一起去参加了刑老头的生日宴,应该知道野哥和刑顾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当年野哥被刑老头接回去,不止是刑家的那些小辈欺负他,那样庞大复杂的家族岂有善类,一个个拼死拼活只为争取那点可笑的利益,风使舵惯了,为了讨好刑顾洲他妈什么都做得出……。”
说到这李斯年顿了顿,“哦,这个你可能不太了解。刑氏是和刑顾洲他母亲的家族联姻的,因此刑顾洲他母亲在刑家有很大的发言权,几乎每个人都要卖她几分面子,在她的授意下,野哥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
李斯年眼眸始终淡淡的,提到这个人时眼底才泛起一丝波澜,厌恶道:“当然,坏人自有天收,没等她折磨死野哥,自己就病死了。”
楚婳觉得喉间一阵涩然,掌心痛意袭来,不知何时长长的指甲已经深陷ròu里,轻呼出一口气,极力维持着声线的平稳:
“她对刑野哥哥做了什么?”
李斯年眉心微蹙,轻叹了一声,“当时野哥才六岁吧,正巧刑老头出国养病。那女人把他关在地下室的笼子里折磨了大半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