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最擅长见风使舵,心里要把亚斯兰骂出花来,脸上闻言立刻挤出两滴亮晶晶的猫尿,瘪瘪嘴是很委屈的样子:“我错了。”sdしchxwz
他从朦胧泪光里偷偷觑着亚斯兰的脸色,男人向来都是端着一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面孔,实在是很难看出点什么,阮夭只能自己试图揣测男人意思,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在生气我勾引加尔文吗?”
男人不说话了。
脸上看起来寒气更重。
阮夭心说果然是吃醋了。
像主角攻这样什么美色没有见过的皇帝居然被他一个平平无奇的绿茶勾引到床上,肯定会给主角受高傲的自尊心造成极大打击。
阮夭继续露出无辜圆圆眼,细声细气地自我反省:“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插足你们了。”
“我们?”
这会儿亚斯兰有反应了,话尾挑高,有点不悦的意思。
阮夭更加觉得自己果然已经到达了看破人心出神入化的阶段,如果他是小猫咪的话现在尾巴已经很讨好地缠在男人手腕上了:“你和加尔文才是天生一对郎才郎貌,有我这个丑八怪什么事,你放了我,我马上离得远远的,我会到隔壁联邦去,保证再也不回帝国,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碍眼。”
难为一长段话他说的连气都不带喘的,然后笨蛋眼睁睁看着亚斯兰的脸色从白到青再到黑,现在已经黑得快看不清脸了。
阮夭被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冻得哆嗦了一下,弱小又无辜地抱紧自己:“你怎么了?”
这主角受也太难伺候了点,怎么说都哄不好。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和那个傻子结婚?”亚斯兰气到要发抖,冷静了半晌才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裹着冰碴的字眼。
看某个迟钝傻瓜还是一脸茫然,亚斯兰闭了闭眼睛警告自己养猫就是要能忍一些常人所不能忍,尤其还是只随时会把自己玩嗝屁的娇贵猫猫。
“算了。”隔着金笼子,将军大人伸出戴着丝绒手套的手指暧昧抚过少年流畅下颌线,在那颗圆润如珠的喉结上轻轻揉了揉逼出少年一声哆哆嗦嗦的好像小猫叫一样的柔软泣音,这才满意收回手,“你自己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我再放你出来。”
反省你个头。
阮夭气到要炸毛。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的!
恶狠狠地对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看他真的一去不回,这才沮丧地靠着笼子坐下来:“统子哥,怎么办?好像斗地主也不行了。”
系统很不屑地对离开的冰山美人发表了一通“假模假式故作矜持”“一辈子吃不到肉”之类的刻薄评语,接下来才说:“他们把你人关在这里,但是你还有光脑啊。”
阮夭呆呆地举起手腕,半晌眼睛一亮:“是哦。”
或许别人是绝对不敢来主星皇宫抢人,但是有一个人一定能帮他。
亚斯兰走后没多久,阮夭又见到了消失已久的皇帝加尔文。
少年就算是再烦那群老学究,也不得不做出心平气静的模样和官员们虚与委蛇一整天,好不容易抽出点空就跑来看据说被亚斯兰关起来的阮夭。
少年推开所谓处罚室,一眼就看到了被关在金鸟笼里蜷缩成一团的小美人。
他站在原地,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真的把一直以来心里的恶劣幻想变成了现实。
他放轻脚步,阮夭蜷缩起来的时候就只有小小一团,看起来能轻易地托在掌心的,小小的,中空的骨架。
他身上只穿着一条单薄的睡衣,在终年温暖的皇宫内不用担心感冒,两条细白笔直的腿折起来,隐隐还能看见一些凄惨的吻痕。
加尔文幼时在行宫看见父亲养的金丝鸟,小小一只关在价值连城的金鸟笼里,一生的意义就是为主人唱歌。
嗓子都细细弱弱,软得能化成一滩春水。
还没有巴掌大的金丝雀,关在金笼里,用上好的丝绸包裹,用珠宝做点缀,还是要担心他会不会如一团泡沫突然在眼前消失。
鸦羽一般的眼睫颤了颤,露出一双浅琥珀色的眼睛。
阮夭眯起眼睛很戒备地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他歪歪头,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用那种鄙夷目光盯着红发少年:“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
加尔文年轻气盛,最受不得激,阮夭一露出这种很瞧不起他的表情就要跳脚:“我才不是亚斯兰那种变态!”
比格冲到笼门口,恶狠狠地盯了阮夭那张惯会迷惑人心的漂亮脸蛋一会儿,虽然知道他最会装可怜卖乖,还是忍不住说:“你要是乖一点,我就放你出来。”
阮夭眨眨眼睛,淡定发出一声挑衅的嗤笑:“哦,是吗?”
他伸出一只手指把肩头要掉不掉的睡衣勾掉,柔软布料瞬间滑落堆聚在脂白小腹,小美人翻了个身懒洋洋趴在毛绒地毯上,泛红眼尾勾起惑人弧度,语气简单直白:“那你忍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