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只要有钱,谁都可以这么对你?”
他歪歪头,手指勾出阮夭风衣口袋里的一串珍珠链子。
珠宝毕竟冰凉,落在颈窝里的时候阮夭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唇色都苍白下去。
但是他仍旧不服输的样子,咬着牙感受着珍珠贴着肌肤的寒冷触感,吐出温热香气:“是啊,您要是有钱也可以啊,皇帝陛下。”
加尔文最经不得挑衅,他深呼吸了几下,似乎气到极点,又实在舍不得揍他,从口袋里点开光脑当场把里面的钱全部都转给了阮夭。
“这些钱,够买你一个晚上了吧?公爵大人。”
阮夭眨眨眼睛,眼尾弯起来,柔软唇珠小猫一样蜻蜓点水般在加尔文唇角蹭了下:“当然可以,我的陛下。”
冤大头来了。
拇指小人在意识海里搓搓手,眼冒金光地数着账户上激增的数字:“统子哥,我们发财了。”
系统却没有那么高兴,甚至看起来还有点蔫蔫的:“您真的要和他……”
纯情统子哥似乎有点觉得那种词有辱斯文,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阮夭无比淡定地掀了掀浓长眼睫,用那种梦呓似的甜蜜又可恨的声音说道:“当然不可能。”
不得不说,虽然宿主大人傻是傻了点,还是有点天然黑在的。
反正今天的直播是一定凉凉了,阮夭自暴自弃,也不打算带加尔文到自己的住所去,干脆就近找了家酒店开了个房间。
这里最好的酒店条件也就是普通,完全比不上主星服务周到的五星豪华双人间。反正刷的是加尔文的卡,阮夭丝毫不心疼。
红发少年像是完全等不及,拉着阮夭的胳膊连房卡都没插直接滚到了床上。
房间里窗帘还没有拉上,落地窗前可以清晰看见脚下光怪陆离的城市,五色霓虹织成昏昏帘幕将那张清纯无辜的美人面描摹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色气,瓷白高挺的眉骨上都因为急剧上升的温度生出靡靡绯色。
交错的呼吸声在被黑暗侵吞的室内格外鲜明而火热,好像赤裸肌肤上都裹着一层湿黏炽热的液体,将两个人一起投入无边深海。
缺乏血色的唇瓣被涎液染出晶亮水光,连同眼里不断明灭的星子都在无声挑动加尔文那根躁动而紧绷的神经。
在今夜之前,他都根本没有也不屑于同别人有这种经历。
只有阮夭是不一样的。
就算他跌落尘泥,沾染了别人的气息,他也会小心翼翼地将他捧起,擦掉那些肮脏的痕迹,再捧到旁人永远无法触及的至高宝座。
加尔文听到身下人传来细细的撩人魂魄的笑声,两条长腿夹着少年劲瘦腰肢轻飘飘地一用力,两人体位瞬间改变。
阮夭脸颊上漫着云霞一般的潋滟绯色,眼睫将抬未抬,用湿淋淋的目光居高临下盯着加尔文的脸。
可惜光线实在昏暗,加尔文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明晰那种靡丽艳色。
身下温度不断攀升,已经到了一个触碰到都会觉得炽烫的地步。
阮夭其实被硌得有点难受,加上蹭破了皮的大腿肉还不得不和少年身上裤子贴近,相对而言过于粗糙的布料也让他细嫩腿肉蔓延出酸楚疼痛。
但是看加尔文一副比他更不知所措的模样,阮夭就觉得心情大好。
宽大风衣从肩头滑落,口袋里光彩熠熠的珠宝散落一地,珍珠链子勾在少年细痩踝骨,泛粉的脚趾随意压住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祖母绿翡翠。
加尔文毕竟年纪轻,美色当前完全忍不住,呼吸声越来越重,血管里流淌过的血液都好似要沸腾。
他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在他忍耐底线上反复横跳的坏家伙橄榄。
“想和我做是要钱的。”阮夭眨了眨毛茸茸的眼睫毛,在温度的最高点还很不怕死地伸手按了按,看到加尔文几乎要退化成野兽的样子就觉得好玩,像一只无辜而狡黠的狐狸,俯身朝少年耳朵尖吹气。
加尔文一时间措手不及,眼里只有那张一张一合的如玫瑰花苞的红唇。
“我给过你了。”
“是吗?”阮夭随手挑起一条缀着粉钻的项链在加尔文猩红双眸前漫不经心地晃一晃,无不恶意地向他展示自己的拜金卑鄙,“你那点钱连这条项链的链子都换不来。”
那些足以让任何一个人为之疯狂的财宝流水一般散落在美人霜白肉体之下,完美地诠释了极致的美色就应当用最辉煌的珠宝装点。
然而在刚才,为了能换得一个晚上,加尔文已经当着阮夭的面把所有的钱都转进了阮夭的账户。
坏心眼的小家伙唇畔抿起一个好似羞涩又好似挑衅的微笑,凑近了加尔文泛红的耳朵:“所以,得加钱哦,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