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领着进了带铁窗的病房,厉容锐看见了躺在床上苍白憔悴连生气都弱得几乎看不见的袁竟惟。袁竟惟看到他的瞬间眼睛终于有了点光彩。
“你来啦?你终于来了。现在要见你一面居然已经这么难了。”
厉容锐站在进门的位置没有动,似乎也不打算靠得更近一些。
袁竟惟有些失望,对厉容锐的表现又像在预料之中。他说:“你真的已经一点都不喜欢我了。”这是个肯定的句子,袁竟惟用虚弱的声音说出来平白让人觉得难过。
厉容锐站在那里,“我觉得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没必要再继续谈了。”他们中间夹杂了太多纠葛已经没办法再去谈感情这种东西了。
“那么你更想谈贺佑钦?”袁竟惟停了一下,“你现在真的喜欢上他了?”他似喜非喜似怒非怒,最后竟然低声笑起来,“所以他最后还是赢了?手段什么的果然无所谓,只要结果赢了才是最后的胜利者。这一点我确实不如他。”
“我跟他之间不是这样。”厉容锐淡淡说道,并不想跟袁竟惟解释太多。
袁竟惟看着高处悬挂的药水一点点灌进他的血管,又对厉容锐道,“你在感情上总是这么天真,你以为你喜欢他他就会喜欢你?又不是做生意有买有得,感情”他冷哼一声,“从来都是不对等的。”
厉容锐没有开口。
袁竟惟笑起来,“你不信?”他摇摇头,“这方面你永远玩不过贺佑钦和袁复立那种人。”
厉容锐面无表情,“袁复立到底想做什么”
“为什么不问他跟贺佑钦想做什么?容锐,其实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袁复立有些迷恋地看着他,其间又含着一丝怜悯。
“我只想知道袁复立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目的是什么?”厉容锐一下子抓到了重点。
袁竟惟的眼神有些飘忽,半晌才缓缓道,“你来亲亲我吧,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
厉容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
袁竟惟躺在病床上,“我真后悔当初因为你拒绝没有和你上床,其实我根本不介意,那时候我已经很喜欢你,我自己竟然不知道。”他的视线落在厉容锐的唇上,“你亲我一下我就把我知道的那些都告诉你。”
“不想说就算了。”厉容锐转身握住门把。
“等等。”袁竟惟叫住他,“再和我说说话都不行吗?”他哀怜地看着对方。
厉容锐转过身,“袁复立到底是谁?”
袁竟惟垂下眼,许久才轻声道,“我只知道他不是爸爸的儿子。爸爸当初认我的时候验过dna,之后我才进了袁家,但后来我查袁复立的时候却发现他和我不止血型不同,竟然根本没有亲属关系。”
“那他又是不是袁夫人的儿子?”
“我不知道,袁夫人过世了好几年了,我那时候没什么势力也查不到袁夫人头上。”
厉容锐相信至少这件事袁竟惟没有骗他,因为和袁复立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袁竟惟才毫无障碍。
“赵三爷为什么肯帮你?”厉容锐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因为袁复立从我这拿走了一件东西交给了他。”
“什么东西?”
袁竟惟没说话。
厉容锐皱眉,“是什么东西?”
袁竟惟许久才抬起眼,“三年前我从你抽屉里拿走的玉挂饰。”
厉容锐愣了一下。
袁竟惟却笑了,“没错,就是那个你不记得什么时候捡到的东西,后来贺佑钦追着你的时候看到了,却说东西是他的,你一怒之下把那个原本很喜欢的小玩意儿扔进了抽屉,被我拿走了。袁复立有次见了找我要了过去,然后给了赵三爷。”
如果那个玉挂饰真的是佑钦的,那赵三爷想要帮的应该是佑钦?为什么?这中间又有什么原委?
袁竟惟见他不说话,缓缓道,“容锐,虽然我们之间有不少纠葛,但终究有这么多年的情分,有句话我想提醒你。”他加重语气,“不要太相信贺佑钦,不然你会后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电太重,带了pad粗来,结果打字各种不习惯,然后就一点点磨蹭到现在,出门在外码字不易,我尽量更,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大家多多包含,等下周稳定了窝会好好更新的。,!
而这次见面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因为谋杀罪名成立,袁竟惟被判处了终身监禁,恐怕要在里面待很多很多年了。而袁复立明明做得更多却让人丝毫抓不住把柄,这让厉容锐对这个人更加忌惮,他总觉得袁复立对贺佑钦并不是单纯的有兴趣或者想打垮,更像是有什么更深层的想法让人琢磨不透。
厉容锐下午出了公司,行程只告诉了姚真,至于晚上他更想留着和佑钦吃吃饭四处逛逛。
被人领着进了带铁窗的病房,厉容锐看见了躺在床上苍白憔悴连生气都弱得几乎看不见的袁竟惟。袁竟惟看到他的瞬间眼睛终于有了点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