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林自回乡之后便沉寂了下来。
自去京城后,他只回过两次故乡,而这次距离上次回来也有五六年的时间了。
对于他突然回来,还是辞官回来,族人和邻里都觉得很奇怪,陈福林只能托辞自己身体不好,所以辞官回乡。
但依旧有些风声传了过来。
大晋很大,但读书人的圈子又很小,尤其是同乡、同年之间的圈子,就更小了。
所以当年庄洵抄袭同窗诗帖的事一出,外面的读书人或许只是听说,京城有一个人抄了同窗的诗帖去投帖,然后被赶出了京城,以此来警示后人不要重蹈覆辙;
但在剑南道益州一带,俩人的家乡范围内,读书人们会知道,那抄袭之人和被抄袭之人是他们的同乡,姓什么,甚至连是哪一年的学生都知道。
平时或许没有人议论,可一旦需要这些档案时,这些事情就会被人一再的翻出来。
所以庄先生的出仕之路这才断绝的。,!
卫平笑着颔首:“不错。”
杜刺史都不做掩饰了,苦笑道:“早听人说他们师出同门,跟的那位先生姓庄,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却没想到却是同一个人。”
卫平感叹道:“这谁能想到呢?说起来我知道庄先生是庄先生,还是因为我那不争气的儿子。”
卫平脸上的笑容压不住,“那小子去益州府学读书时正好与白善同窗,我偶然听说庄先生也吓了一跳,仔细一问才确定是庄先生,当时周大人他们一行人还没上京城呢,也难为庄先生了,这么多年,一直在教书,过着清贫的生活。”
“以他的才华,当年若出仕,只怕早就到现在的地位了。”
杜公脸色越来越沉,他听明白了,卫平这是在为庄洵不平呢。
最后宴会不欢而散。
杜公怒气冲冲的回到家中,正碰上杜夫人在罚儿媳妇,“好好的事情都做不好,你说要你有什么用?”
杜公大踏步进来,看见便烦躁,以往碰上这样的事他都会躲开的,但今天却忍不住和儿媳妇道:“下去吧。”
儿媳如蒙大赦,连忙退了下去。
杜夫人皱眉看向他,“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怎么了,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吗,每天不是找这个的麻烦,就是找那么的麻烦,要不是你……”
“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找麻烦了?我操持这一整个家容易吗……”
夫妻两个爆发了剧烈的争吵,外面的人都吓到了,最后还惊动了杜大郎。
实在是俩人年纪都不轻了,突然吵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呢。
什么都不知道的下人就着急忙慌的通知了杜大郎。
杜大郎跑过来看,结果他才问了一句,杜公突然大怒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一切的祸根就是你,当年要不是你,我们家何至于落魄成今日这样。”
杜大郎:……跟他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们收受贿赂被查,他才是被连累的那个好不好?
庄先生并不知道远隔千里的杜家正在因为他而争吵,但天下间的悲喜有时候是想通的,距离他们很远的陈家气氛也不是很好。
陈福林自回乡之后便沉寂了下来。
自去京城后,他只回过两次故乡,而这次距离上次回来也有五六年的时间了。
对于他突然回来,还是辞官回来,族人和邻里都觉得很奇怪,陈福林只能托辞自己身体不好,所以辞官回乡。
但依旧有些风声传了过来。
大晋很大,但读书人的圈子又很小,尤其是同乡、同年之间的圈子,就更小了。
所以当年庄洵抄袭同窗诗帖的事一出,外面的读书人或许只是听说,京城有一个人抄了同窗的诗帖去投帖,然后被赶出了京城,以此来警示后人不要重蹈覆辙;
但在剑南道益州一带,俩人的家乡范围内,读书人们会知道,那抄袭之人和被抄袭之人是他们的同乡,姓什么,甚至连是哪一年的学生都知道。
平时或许没有人议论,可一旦需要这些档案时,这些事情就会被人一再的翻出来。
所以庄先生的出仕之路这才断绝的。,!
卫平笑着颔首:“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