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生的太子,比上辈子更加优秀,还是康熙无法打压的那种优秀,气度恢宏,行事大气,朝中官员无论满汉,都对太子赞不绝口。
关于太子的婚事,明若猜测,康熙一定会拖到不能拖的时候。
下一次选秀的时候,康熙可能会给太子选一个福晋,但却不会让太子立刻成婚,至少得给未来太子妃做三年的上岗培训。
无论本性是多么活泼的小姑娘,这三年折腾下来,内务府的嬷嬷们也能把人捏成规矩的模板。
到最后,还真不分不清,最惨得究竟是太子,还是被选中的太子妃。
“算了,不说这些令人气恼的事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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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婚还没多久,就从太子那里得到了一个让他心情很不好的消息。
——康熙暗中截留江南盐税。
这件事,康熙上辈子也干过,最终这些被他截留的盐税,用来秘密组建军队,在废太子的时候,起了关键作用。
虽然这个时候,康熙肯定还没有废太子的心思,但他既然有意识地截留盐税,不从国库那边走公帐,其目的也不外乎防备日益强壮的太子。
对此,胤禛十分愤怒,太子却表现得云淡风轻。
“天子和储君,在某种程度上本来就是对立的,随着储君势大,天子心生防备是很正常的,四弟不必气恼。”
这辈子的太子比起上辈子,至少有一样强得多。那就是他这辈子在经济上,不必再授康熙掣肘。
因为胤禛做的生意都会分他两成利,整个东宫在生活上完全不缺银子,而且还有盈余。
只是,这些盈余看似很多,真正要用起来,却又差得远了。
“差多少?”
太子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数。
胤禛松了口气,笑道:“这也不算多,二哥给我两年时间,双倍给你凑齐。”
有样生意,胤禛本来准备等九阿哥对商业感兴趣的时候,交给他去做的。
如今看来,九阿哥和这样生与无缘呀。
太子微微一怔,正色道:“我今天特意让你冒险过来这一趟,是有一件正事要问你。”
“二哥请讲。”
太子看看茶壶刘邦,见他一心装死,只能忽略了他,直言问道:“四弟曾经说过,我若要逼宫造反,你也愿随我一起,不知这话还做数吗?”
“那是自然!”胤禛脱口而出,反问道,“二哥如今,终于下定决心了吗?”
不是胤禛天生反骨,实在是史书上九龙夺嫡的惨烈,让他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心有余悸。
而纵观整个九龙夺嫡的历史,责任最大的不是野心勃勃的皇阿哥们,而是纵容甚至是引导他们野心生出的康熙皇帝。
虽然这也不能全怪康熙,而是每一个年老力衰的皇帝,都有这样的通病,畏惧自己年富力强的继承人。
但作为康熙儿子一辈的,胤禛是绝对不会尝试着去体谅康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