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张保领命而去。
但胤禛却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胤禛微微眯了眯眼,沉声问道。
王宽心头一凛,把脑袋埋得更低了,“四爷面前,不敢胡言乱语。”
却原来,王宽进来行过礼之后,就把自己观察到的,许多考生都面露怨色的事情报给了胤禛。
胤禛蹙眉思索了片刻,已经大略猜出是为什么了。
不过,他还是缓缓问道:“那你可知,他们为何心生怨望?”
这王宽既然来卖好,必然是有所求的。胤禛就顺便考察一下,这人值不值得自己花心思提携。
王宽竟然敢来,那自然是有备而来,来之前他已经私下调查过了。
因而胤禛一问,他立刻就回答道:“那些书生之所以心怀不满,是觉得此次考试不公平,有内幕。”
“哦?”胤禛挑了挑眉,笑着看向揆叙,调侃道,“看来此次报名之人,颇多忠义之士呀。”
王宽一看,就知道胤禛已经把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不由心生敬畏。
但他心头忐忑之余,却更高兴了。
——四爷的本事大好呀!他本就是有求于人,四爷的本事越大,他求的是成功率不就越高吗?
于是,王宽恭维道:“看来个中缘由,四爷已经了然于心,不必微臣多做口舌了。”
胤禛微微一笑,问道:“我这里有个差事给你,你敢接吗?”
王宽正色道:“有何不敢?”
见他临危不惧,胤禛不由赞了一声:“好!”
然后他就告诉王宽,这次的考试的确有内幕,但走后门的只有揆叙一个。
而且严格算起来,揆叙并不算是走后门的。因为揆叙是他道录司最原始的班底骨干,如今不过是走个过场,正式回归而已。
说完之后,他又问王宽,“我想让你做什么,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该怎么做,不必我教你吧?”
王宽大声应道:“四爷放心,微臣若是办不成,就自己把脑袋拧下来!”
“倒也不必如此。”胤禛道,“你要是把这件差事办好了,我允你一个条件。当然了,不可危害百姓,不涉及结党营私。”
王宽的心跳瞬间加快,“咚咚咚”震得他耳膜生疼。
——四爷猜出来了,四爷果然猜出来。并且,四爷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多谢四爷。”他深深叩拜下去,再抬头的时候,眼中竟隐隐有泪花闪现。
胤禛敏锐地意识到,或许事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王宽之所以找时机在他面前出头,或许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而是有更重要的事。
他忽然道:“你若是有事求我,尽可直说。”
“四爷?”王宽一呆,满脸的不可置信。
胤禛道:“能让你求到我面前的,应该不是朝堂上的事,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吧?”
“四爷英明!”王宽再也忍不住了,哭求道,“求四爷救救我那可怜的姑姑,莫要让她死都不能安生。”
胤禛神色一凛,迅速和揆叙对视了一眼,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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