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辱骂跟牢骚,有用信息就是:全镇人马上过来吃席。
游西西不能再等了,她从树背面滑下去,盯着王婶在她转过身的瞬间,跑到厨房窗户下,而后直接从窗台,跃过案板落地。
王婶还没回过神,脖子上横着把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婶,做了什么吃的?隔了老远都能闻到味。”
王婶脸色难看,“你怎么会在这?!”
王婶确实非常慌张,游西西的选择不是医院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只有“羊”选择的场地,才会完全解除限制,也就是说,王婶现在还处于被限制的阶段。
“我当然来吃饭啊,”游西西装都装不出来笑了,冷嘲反问,“难不成来等食材?”
王婶听到这话身体抖得像筛子,“我,医院没留饭吗?”
“留了。”
游西西举着手有点酸,抬脚踹在王婶腿窝里,王婶还在等下一句没有防备,直接趴在灶台上。
锅里的油迸溅到王婶手上,她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脸上没有丝毫反应,只是溅到油水的肌肤迅速干瘪下去,像是沾了水的纸。
“你,你干什么!”
王婶扭头想问,看到游西西裸露在外的肌肤,有瞬间的发愣,紧接着那把充满污秽的刀从她鼻尖擦过去。
王婶瞬间安静了。
游西西没有诚意地道歉,“不好意思,脚麻了活动一下。”
王婶有句月庄话,王婶不敢说。
“刚刚说到哪了?哦,对,说到医院,医院当然留饭,非常热情啊,但是饭菜我不是很喜欢,带给你后面第三间屋,给那家人吃了。”
游西西说完道,“你应该认识那家房子的主人吧?”
王婶屈辱回答,“认识。”
“那就好,我把饭给他带过去,走得急,忘记收费了。”游西西掏出纸笔,“你写张欠条吧。”
“怎么又是我!!”
再次要写欠条,这让王婶一时之间甚至忘记了恐惧,她愤怒地看向游西西。
游西西注意到她脸上的肌肤像是纸张一样裂开一个口子,裂开的部位甚至有纸的毛边。
“你刚刚说你们是朋友,友债友还,有问题吗?”
“谁跟他是朋友?!”这咬牙切齿的样子,比之前听说要写欠条还要愤怒。
“认识就是朋友嘛,”游西西脸色一变,“你不愿意?”
“之前你给我的欠条该不会是骗我吧?”
菜刀横在王婶手腕上,似乎随时都能落下去,给她当场截肢。
王婶哆哆嗦嗦的,看起来非常害怕,然而她居然依旧拒绝,声音从牙缝里颤颤巍巍地挤出来,“不,我绝不给那个贱人付钱!”
好家伙,有故事。
游西西没心情听,她感受到一群人已经快要进来了。
她一刀下去切断了王婶一根小指,同时在她尖叫之前快速提起橡胶手套塞进她嘴里。
小指切掉之后,滚进油锅里,在碰到油的瞬间变成了纸,浮在油面上
“这我就放心了。”游西西道。
王婶像是猛地知道了什么,呜呜呜开始叫唤起来,似乎是想要妥协,又像是想要跟游西西说些别的。
游西西直接提着王婶的后腰,将人扔进油锅里。
人一进到油锅里就变成了一张纸人,浮在油面上,游西西拿出那个长把勺子,戳烂了纸人,将其压在锅下。
趁着人还没进来,游西西快速打量这里,到处都脏兮兮的,就连天花板上吊着的灯泡上,都充满了黑色的不知名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