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慢慢离开,纸鹤安静了两秒,忽地在地上滚了一圈,纸鹤瞬间拔高了身体,一个人影渐渐浮现。
下一秒,游西西出现在房间里,她伸了个懒腰,视线落在三人身上。
另一头楼七转眼的工夫,身边人就变了纸鹤,是何等心情,暂且不提。
房里太暗了,游西西走到烛台前,将烛台全都点亮,勉强能照亮这一片。
她走到三人面前,最后选择眼镜男,手掌贴在他的后背,鬼气从手掌进入眼镜男身体里。
眼镜男剧烈地抖动着,游西西握着他的胳膊,才让他没有掉下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眼镜男像个加湿器一样冒出水雾,水雾带着醉生梦死的余香。
“啊!!!”
眼镜男猛地尖叫出声,他像是溺水者上岸,大口大口喘息着,眼里是惊魂未定的恐惧。
“醒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女人声音,他顺着声音看向游西西。
猛地一惊,就要往外跑。
可惜,游西西还抓着他的胳膊。
“怎么,不想看见我?”游西西笑着试探。
这个反应大概率是认识她,可她向来与人为善,对方怎么会是这个见到猛兽的表情。
奇怪。
“没,没有,”眼镜男第一下还敢跑,没跑掉也不敢继续挣脱,笑得比哭得还难看,“怎么会呢。”
游西西叫他这副模样,放心地松开手,拉了把椅子坐在眼镜男对面,模棱两可道,“说说吧。”
“说什么?”眼镜男不解。
游西西借光裂开嘴角,面上明暗交错,声音阴沉,“需要我提醒你吗?”
“不不不,”眼镜男吓得心头直跳,可有什么可说得?
“我昏迷前闻到车里有一股香气,恍惚间听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然后,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这话没头没尾的,游西西听不明白,她换了个方式,“你是谁,知道这里什么地方吗?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叫井南,是个程序员,我原本正在工作,突然停电了,等恢复视线,就发现自己在公交站坐着,旁边有两个……”井南看向身边两人,补充,“就他两。”
“那里特别冷,我们三个不得不抱团取暖,再后来,公交车来了。”
“我不知道来干嘛,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游西西双手交叠,指腹摩挲着肌肤,突然问道,“我是什么身份。”
“售票员啊。”井南说完诧异看向游西西,刚抬头脖子上横着刀。
游西西笑着道,“一五一十把遇到我之后的所有事情说一遍,不然我的刀可能不张眼。”
井南咽了一口口水,磕磕巴巴开口,“我们,一开始不敢上车,后来被你揍了,不不不,不是,是被您劝告了一番,上车了。”
游西西神情不变,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听到挣了少年一万后。
游西西确定了,井南嘴里的售票员绝对是她。
“车里的人你都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不,不知道。”井南回忆,“除了我们三个,后来上来三个人,一个女人两个男人,对了,其中一个男人说要找人。”
“再后来又上来两个男人,就是之前说得买酒的两个。”
游西西收了刀,“后来两个,一个寸头,一个少年?”
“对。”
这个描述怎么这么像……?
“没有一个长发男人吗?”游西西问。
“没有长发男人啊。”
游西西如法炮制依次将剩下两人叫醒,同样的问题,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挨个又问了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