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辞沙哑着嗓子终于开,“你是帝国乃至整个人类星际时代最特别的一位大祭司,伪级级别的逆天力,让你摆脱了大祭司一生只能待在首都星的魔咒。”
“虽直到今日依旧有人觊觎你的精源,在你晋级伪级级别的那一刻,却无人敢真的付诸于行动。因为没有人能够承受的住一位战斗力天花板级别强者的怕怒火,更不要提你身后站着的多方势力已以傲视群雄。时至今日,你终于以脱离皇室与军区的保护,无论做任何事情都以不受大祭司这个身份所带来的桎梏了。”
明明是赞美的话霍小小却微微蹙起了眉头,“谢西辞,你每一次都会说很多很多话掩饰慌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平馆长牺牲了。”
犹如有一击重拳突砸进了一潭平静的湖里,水花四溅的同时也将湖下方埋藏的波涛汹涌也一起翻涌了上来。
霍小小仔细地看着谢西辞那张熟悉的脸,试图在上方找到一丝伪装的痕迹,好似如果眼前这个人是敌人伪装而来,那么之前那段话也一定是场谎言罢了。
在这死寂的空间之中,谢西辞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女孩体内突爆发的怖威压,像是夜幕降临后轰掀起的一场倾盆大雨,巨大的雨水带着咸咸的眼泪一起砸落地。
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谢西辞以为此事对女孩的击太大,她已不愿意开的时候,霍小小终于动了。
她抬手指了指旁边那根崭新的,表光滑无痕的立柱,低喃,“谷老头刚刚临的时候说,这根立柱的名字由我来刻,我问他这根立柱的要刻的名字是谁,他告诉我,只有你来了我知。”
“小小,我——”谢西辞喉头一哽,突不知说什么好。
霍小小摇了摇头,“你不必安慰我,刚刚谷老头说这话的时候,其我已或多或少地猜到一些了,只是我没有想到,真的是平馆长……他一生无妻无子,教导过我数月,所以我也算是他半个弟子,算来算去,由我来刻倒是最合适的。”
“我也是十五分钟前得知的消息。”
刻意被男人控制平缓的声线,在感觉到女孩攥着他的手猛地握紧的刹那现了一丝颤抖,“他牺牲前将破解那支红『色』『药』剂的全部资料整合完毕,都放置在了你给他的那枚芯片当中。”
“嗯。”
场再次寂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霍小小终于重新找回了己的声音,颤抖的声线里带着些悲痛,“馆长是怎么牺牲的?”
谢西辞不忍心地避开女孩的视线,开,“长生殿那只红『色』『药』剂的三核心材料我们都已掌握在手,是这三材料属『性』相克,我们验过多次,就是不能相融在一起,所以这里其差一味最关键调和材料。”
“胡老与平馆长等人为了这枚关键材料,已没日没夜地研究了数月,人境各国的科研人员更是想尽一切办法,就是不能破解其中奥秘。眼见因为这支『药』剂在长生殿的控制下不断普及,虚空星兽越来越强大,平馆长他……”
谢西辞讲到这里时顿了顿,合上眼帘后终于再次开,“平馆长他己将『药』剂吞了下去,亲身体验红『色』『药』剂的『药』『性』挥发与作用,终于寻找了破解办法,只是他己,也因此牺牲了。”
男人空的左手伸进袋里,『摸』了一枚小小的蓝『色』芯片。
“小小,大祭司之所以遭到那么多方势力的觊觎,除了那个晋级级的古老传说以外,其最重要的就是只有大祭司以稳定高阶强者暴的精源,这个,你应该知。”
霍小小怔怔地接过谢西辞递来的那枚芯片,“我知,是这和馆长牺牲有什么关系?”
“平馆长临死之际找到了破解的办法。”
霍小小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地看向谢西辞。
谢西辞用力地回握住女孩颤抖不已的手,红着的眼眶坚定地宣布,“古往今来,除了帝国的大祭司,无人以安抚高阶强者暴的精源,大祭司只有一个,暴雪前线因为精力暴而牺牲的高阶强者却是以亿计数!”
“平馆长却破解开了这个困扰人境亿万年的谜团,从此以后,帝国的大祭司再也不会一生都会受制于首都星郁郁而终,前线高阶强者们终于以放开拳脚去战斗,再也不会担忧己会随时身死在精源的暴之下……”
谢西辞的声音带着些悲壮与哀痛,带着些北方呼啸而来的霜雪与狂风,一起传递至了霍小小的耳边,“平馆长以血肉之躯,为人类开辟了一条崭新的路。那么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