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虽然早已遗忘了太古时代的记忆,不过依旧有些琐碎的碎片在脑海之中回响,其深信不疑。
跨过灵木也已经腐朽的门槛,踏入了那仙光环绕的至高神宫。
神宫之内两侧悬浮着一座座云床,其上跪倒着一具具散发着强横至极气息的尸骨,每一具都穿着失去了光泽的仙官神袍,尸骨腐朽的跪在这里,不少云床失去力量摔落,连同仙官神尸一同掉落在神玉石板上。
浩浩荡荡的仙官神尸一直铺向最深处,其仰头,就看到了最高处的星君神位之上。
其上什么人或者尸骨也没有留下,只有一具赤红色的星君神袍,坐在上首,那是一座漂浮的金色祥云,化为的一个仙神之座。
星君神袍就摆放在上面,仿佛代替着某个太古时代的天神,俯视着整个仙山神宫,还有那星辰之下的芸芸众生。
手握天地乾坤,掌众生生死祸福。
在其右手袖袍下,是一个明黄色的令牌,其上勾勒出太古神纹太岁二字,而怀中却放着一张绽放着浩瀚金光的神诏。
司琼山神白看向了那神诏和太岁令,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欢喜:“找到了!”
而这个时候,在他的身后,突然也传来了一声响动,一个稚嫩仿佛幼童的声音在其身后欢喜的说道:“找到了!”
白回过头看去,就看见一个穿着大红色袍服的童子站在自己的身后,用一副贪婪的表情看着自己,露出了娇俏的笑容和一排森白的牙齿。
其话音刚落,背后就涌出一个丑陋憎恶的妖鬼,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将只剩下神魂的司琼山神白吞了下去。
只是在那最后的时刻,其脑海之中突然回想起了一副画面,那仿佛是他最初的记忆。
自己躺在轩辕国祖庙的最深处,一个穿着白色道袍,银发黑瞳的高大男人在青铜神棺外面看着自己,目光冷漠淡然,就好像看着自己田里收获的庄稼。
其甩手,厚重的青铜棺椁合上,重重锁链纠缠于铜棺之上,将其封印。
记忆之中的司穹山山神白的世界一下子化为了一片漆黑,同时在祸福宫中,其的神魂也在这一刻魂飞魄散。
“汝?是谁?”,!
nbsp;巨大的风暴在轩辕国和司穹山内形成,不只是植物,连同周围所有的妖魔、鬼物、修士,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就看见身上浮起一块块黑斑,然后在顷刻间整个躯体崩溃,化为了烟雾解散。
越靠近那光柱,就看见成千上万的鬼神、妖魔、修士在顷刻间化为黑灰。
所有的生命都在死亡,飓风席卷,无穷无尽的灰烬和旋转在天穹和大地之间。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力量?”
“怎么可能!”
万物的生命力仿佛在一瞬间走向了尽头,死寂毁灭的力量从其中散发出来,目光所及的世界,全都在一瞬间死去。
灰色的狂风之中,所有的生灵都在挣扎,这一刻这司琼山神掌握的力量,竟然拥有一种规则之力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汝等这些蝼蚁今日都将命丧于此!”天穹光柱之中的司穹山上发出了畅快的狂笑。
“若不是昔日轩辕国的那些愚蠢的子嗣,在天地还未复苏前就将吾苏醒,汝等这些蝼蚁何敢和我争锋!”
“一千年啊!就因为在天地未曾复苏前苏醒,就被镇压了整整一千年!”
那咆哮声之中充满了怨愤却不敢言的气息,想要咒骂却又不敢发出声,最后只能够化为了一声低吼。
“整整一千年!”
疯狂席卷之后,所有人都在疯狂逃离那光柱和仙山神宫,张鹤鸣这个时候以站在无常鬼神的肩头,颂唱起了咒决,彻底解开了东龙鼎之上的封印。
偌大的东龙鼎彻底解开,巨鼎悬浮于天穹云海,一个穿着五行八卦道袍的道人之影显现了出来,正是那灵枢山的祖师贾益真君。
这个时候,天地之力都一起被牵引而动,原本覆盖不知道多少里范围的飓风风暴也随之一滞。
“五行山河印!”
冷漠无情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从天空响起,司穹山山神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望去,只能够看头顶的苍穹完全化为了漆黑。
这惊天动地的术法,顿时引起了疯狂逃窜之中的众多修士鬼神的注意,所有人齐齐回过头来,就看到远方那场景。
神鼎化为了巨山压下,此刻在众人眼中看到的,落下的却不是巨鼎,而是一方天地直接从天上压了下来。
此刻的司琼山神正处于最虚弱却又最强大的时候,强大是因为其在施展这近乎仙神之法的道术,弱小却是因为其本体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