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这样认为,好的。”卡列宁再次点点头,然后拿出了他的公文。安娜又一次在心里叹了口气。
下午的时候安娜没再盯着卡列宁了,她拿了一本书出来慢慢地看着。大概三点的时候,有餐车的服务员敲响了他们包厢的门。
当干净的桌面上摆着还算精致可口的茶点时,卡列宁把那块蛋糕向安娜的方向推了推。
弥补午餐的遗憾。
“你不要?”安娜问,酒窝已经在脸颊边浮现出来。
“不用。”
卡列宁简洁地说道。他端起了属于自己的那杯黑咖啡,安娜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收回来。
“我得吃口蛋糕压压惊。”
黑咖啡的苦涩和蛋糕的甜腻形成鲜明的对比。
“好吃吗?”卡列宁问。
“好吃。”安娜老实地点头,“这次不是骗人的。”
卡列宁颔首表示了解。
伴随着黑咖啡独有的香味和奶油的甜腻感,安娜决定再诚实一点。
“你不想碰碰我吗?”
卡列宁啜饮的动作在半空中像是定格住了,然后他放下咖啡杯,起身越过桌面的上空,越过安娜那边的空间,在他的手指轻轻碰触到对方的脸颊时,问道:“我可以吗?”
“可以。”
安娜的睫毛动得很快,但话语却十分坚定。
这个吻有点苦又有点甜,安娜把它收录在心里,并且给了它一个很棒的位置。
如何在你喜欢的人面前优雅的宽衣解带?
安娜……的确没想过这个问题。而更重要的是,在说出这句话后,进行到实际操作步骤的时候,她的丈夫……似乎也没有考虑过——如何优雅的为你的妻子剥掉睡袍。
“我想,我还是让安奴什卡来为我看看吧。”安娜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
“不需要。”
卡列宁制止了她,然后他也咳嗽了一声。
“我希望你别介意。”
“我,我不介意。”安娜有些干巴巴地说道,她的手指放在睡袍的带子那儿,好半天还是没有解开,也许现实总是比理想更为残忍一点。
“我还是叫安奴什……”
话音还没落地,安娜想要转身的动作被卡列宁制止了。
“不需要。”卡列宁再次说,右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温温热热的,同安娜细腻的肌肤相比,卡列宁的手指上有一点薄薄的茧子,在旋转的动作间,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她手腕的皮肤。
“我不想你去叫你的贴身女仆。”卡列宁说。
安娜觉得心脏好像正砰砰地跳个不停,然后她只能低头又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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