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他喃喃一声……
“咱们这个因果,结的未免太大了些。”
起身,在草屋中来回踱步,李长寿心底不断思量。
不能急,杀或者废一名真仙仇敌,对此时的自己来说并不算难事;
但此事关系到他们师徒三人今后在度仙门的处境,必须求稳。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决定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师父。
仔细想想,师父也是……
好惨一男仙。
成仙之基被毁、师姐外出不归、师父外出不归,化成浊仙还被人算计、仙门之内连个知心好友都没,还天天被徒弟玩弄于……
咳,最后这条不算。
不多时,李长寿心底已经有了腹案。
他取出一枚劣质的传信玉符,模仿着前两封信的笔迹,写下两句话:
‘知你安好,我已心安。
勿再念我,自此两算。’
稍后再对师父解释说,自己在临东城呆了几日,在枕边发现了这玉符,并未找到相约之人的下落,而后与酒乌师伯遇到,联手除妖……
直接对师父说实情,师父心底肯定是一片死寂,浊仙道基本来就不稳。
用这般方式,让师父以为师伯还在,只是不愿与师父相见,那师父的心境应当是: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莽……】
虽然悲凉,但还是有点色彩。
‘今后再想办法,找一找这位师伯的转世身吧。’
李长寿心底一叹,目光凝视着,自己早先贴在草屋中的那个‘稳’字,心境的波澜渐渐平息。
事情,总要一步步来做。
伪装成师父的纸道人驾云回了小琼峰,先进了李长寿的草屋,而后李长寿与这纸道人一同,去了师父屋内。
这具纸道人此行的使命,也就告一段落了。
片刻后,只有李长寿走出来。
又过了几日,酒乌师伯来探望自己刚混熟的‘齐源师弟’,顺道送来除妖的门内赏赐,并告知齐源,那名女妖的处置结果。
李长寿用‘我师父近几日不知为何面露悲痛’这般理由,拦下了酒乌师伯,并与酒乌师伯谈了谈当年之事。
酒乌将此前所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李长寿追问了几个细节,酒乌也都详尽地答了上来。
随后,李长寿再三请求,恳请酒乌师伯拜托另外两位当年一同前去的执事,务必严守这个秘密,勿要在门中再提及此事……
酒乌郑重地答应了下来,这对酒乌来说,本就是小事。
如此,临东城这个小插曲,也算落下了帷幕。
捉来的狐妖,被门内长老镇压在了度仙门山门外,一处地脉大阵之中,罚她在此地禁足三百年。
那狐妖能得不死,也并未多说什么,很安静地被镇压在了一处山峰之下,并未看出她有什么怨气。
按李长寿所想,这女妖最好是直接处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