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你了就告诉我,看我不打烂他的屁股。”
说到最后,她佯装出恶狠狠的模样,挥舞着小粉拳。
哭得有些气闷,她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指着贺木槿的鼻子告状,“就是你欺负我,你干嘛不让我罚那个死奴才,你知不知道他竟然敢不唤醒我去早朝!”
贺木槿恍然,原来竟是因为这事。
“这回你还真冤枉魏权了,今早是我没让魏权叫你起床的,你怀有身孕晚上睡得本就不踏实,要是再连日劳累,无论是对你还是腹中胎儿都不好。”
她细心的解释,元卟离渐渐的止住哭声,心里甜滋滋的却还是嘟着粉唇,埋怨道:“就算你是为我还,可国家大事,总要有人处理才行,明日万万不可再如此。”
轻轻替她擦干脸上的泪水,贺木槿才开口道:“阿离放心,今日的早朝并没耽搁,我已与文武百官说好,从即日起由我代你上早朝,朝中事宜又右相操持,你就安下心来好好孕育腹中宝宝便是。”
“无论朝中发生何事,都有我和右相撑着,放心好了。”
“讨厌,为何不早与我说,还得我凭白流了这么多眼泪。魏权也是,我问他的时候,嘴巴闭的跟个蚌壳似的,直接说明白不就好了嘛。”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
“他也是怕你怪罪于我,毕竟沧澜祖训后宫不得干政。”
贺木槿对魏权今日的做法还是颇为满意,至少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死都不能说。
“这个破女皇,我早就当够了,等小元宝再大一些,我就传位给她,然后我们就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一双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憧憬与向往。
这话听得贺木槿直嘬牙花子,这是个当母皇的人该说的话吗?
也不想想小元宝才多大,话都没说利索的小奶娃,她就已经惦记着过两年传位了。
“停,你可别异想天开了,也不怕小元宝长大了埋怨你这个不称职的母皇。”
元卟离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头埋在她高耸的胸前撒娇,就是不起来。
贺木槿拥着她,问出一直憋在心里的疑问,“阿离,你就不怕我趁机篡了你的权,让沧澜皇朝就此改朝换代?”
抬头眸光坚定的看着眼前风韵更胜往昔的小媳妇,贺木槿被她看的心里不上不下。
却听她突兀的嗤笑出声,举起有些浮肿的手,指尖轻点着她的额头,数落道:“你是真傻还是跟我装傻?就沧澜皇朝这一亩三分地,你若是想拿,还需要谋权篡位吗?”
“早在莫汗和柔然大军压境的时候,你便可以自立为王。”
“可你只要了一个清风寨,其余国土,乃至与莫汗交易的三座边境大城,也尽归沧澜所有。”
“你若称皇,番邦必会俯首称臣,也只有你能庇护沧澜一方百姓。”
“我不糊涂,我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只要你愿意,我巴不得把沧澜拱手相送。”
贺木槿默然不语,有些事元卟离比她想的更多更长远。
但夫妻间的那份信任,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
当天下午,秦清带着皇后娘娘的信物,与鲁达等三位将军,率十万虎啸军直奔清风寨。
虽身为女子,却一点都不像其他女子般矫揉造作,与虎啸军战士们同吃同住,赢得一众虎啸军战士们的爱戴。
为了能尽快把粮食运往灾区,他们昼夜兼程,不愿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从没长时间骑马奔袭过的秦清,总算是吃了些苦头,大腿内侧的嫩肉几乎磨烂了。
每次休息的时候,都要用温水化开凝固的血痂,才能脱下裤子上药。
随行军医都很是心疼这位新上任不就的户部尚书,每晚都给她涂抹一些止痛,安眠的药膏,尽可能的让她睡个好觉。
即便如此,当他们仅用20天的时间赶到清风寨时,秦清已经瘦了整整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