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先生不日便要离开,不知你保证的长寿秘法到底什么时候会给我呢?”在得知龙撼州很快就会离开闻家村后,村长就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先生是知道的,今日村子里来了个年轻人,说是追着偷走了自家宝贝的贼子而来。若是这个时候我们村里的人说漏了嘴,这对先生你恐怕不太好吧!”
龙撼州自然听得出对方话中的威胁,他几乎要气笑了,若非为了借助闻家村里古怪的气息遮掩自己的行踪,顺便遮住养魂灯的气息免得在去到皓阳道之前就被其他利害的大能发现,他又怎么会被一个小小凡人威胁,早就把这人一剑砍了!
可惜现在和光剑主追了过来,一旦他动手凭借对方那么敏锐的感知,一定会发现他的位置,到时候养魂灯就落不到凤睐手里了。
想到这里,龙撼州的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了一个绝美的面庞,以及对方在自己最落魄无助时,温柔递来的食物。上次的秘境之行他也在其中,只是可惜当时皓阳道和玄天宗的关系不好,两派的弟子也不怎么来往,让他没有办法找机会和林凤睐接触。
等到他后面终于有机会接近林凤睐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受了重伤。他问过了自己在秘境中遇见的那个残魂,得知林凤睐的伤唯有养魂灯才能治好。
没有办法,哪怕拼着被宗门厌弃,再也无法拜和光剑主为师,他也要救下自己心爱的女子!
龙撼州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他已经换了副表情:“村长这样说是不信任在下吗?能帮助村长延年益寿的法子多了去了,就譬如这枚延寿丹,凡人若服下就可以增长五十年的寿命。”
将一个木匣子推到了村长面前,龙撼州看见了对方眼底的贪婪,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村长几乎被那个木匣子摄去了全部的心神,他满脑子都是那句“五十年的寿命”。要知道他如今已经六十多岁了,在闻家村能活到六十五便已经算是顶顶长寿的人了,若是他的寿命再增加五十年……村长不敢想象,他只想把那木匣子抓在手里,再不放开。
可惜他的动作不够快,在他碰到那木匣子之前,龙撼州便将其迅速地收回到储物袋里了。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同我毁约吗?”村长面色一沉,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吞服延寿丹,但对方却收走了,无论原因是什么,都令他感到非常不快。
不过龙撼州并不在意他的黑脸,反而冲着对方笑笑:“村长别着急啊,这延寿丹自然是要给您的,不过现在您所做的这些还不足以换走这枚珍贵的丹药。”
这是要同他提条件?村长眉头一挑,不动声色地问:“那要如何先生才能把丹药给我?”
“听闻闻家村有一样宝贝,这宝贝一直护佑着闻家村气运不衰、免受周边山野虎狼的袭击。不知村长可否让我看一眼?”龙撼州缓缓地说出了自己此行的最大目标。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村长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古怪。
对方皱着眉头没有回答,大约是在心里评估着这桩交易是否划算。龙撼州是可以肯定自己能把东西拿到手的,他看得出来这个村长利欲熏心,看似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村子,但实则只是为了给自己谋利。
不过没关系,这种自私的人才最好利用。
“我们闻家村没有什么宝贝,你所说的也仅仅只是巧合。若是我们这儿真的有宝贝,也不会无人能活过六十五,全村一直处于贫困无人富贵了。”村长一开始不肯承认。
但龙撼州早已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又搭上了一门功法,说是延寿丹和功法结合使用,寿数增长的更多,还能让人返老还童。
坐在屋顶上云河设下的屏障中的某某,一边啃着灵果一边还嘬了一口灵泉水。她一早就看出龙撼州拿出的延寿丹的确是真的,不过品质不怎么样,五十年可能不行,但二十年还是有的。
不过他后面拿出来功法问题就大了,这东西分明就是挖掘对方的生机。一开始或许能让人感觉精力充沛、身体大好,但很快就会被挖空生机,加速衰老甚至减寿。
不过那个村长并不了解,甚至还在龙撼州的指导下修炼了一小节。这东西对于凡人效果不是一般的明显,不过一炷香时间,村长两鬓的白发就变黑了不少。他惊喜地对着铜镜照个不停,内心的喜悦将他的理智全数吞噬。
“仙师,这功法着实厉害,不知可不可以继续教我练下一节?”见识到对方的能耐后,村长的称呼也变了。
龙撼州压下眼底的轻蔑,面上十分和善:“这本功法说好要送给村长你,那我自然是要全部教会你的。只不过,这闻家村的宝贝……”
村长立刻道:“我立刻便带您去看,立刻便去!那宝贝就在闻家村的祠堂里!”
闻家村的祠堂?某某还没来得及在心底把这几个字念完,眼前便忽地变换了景象。是云河又如同一阵风一样,带着某某换了地方。
他们落到了一座新的建筑物上,这个屋子盖的很大,虽然只有一层看起来却比整个村子里所有人的房子都要华丽。屋顶上盖着黑色的瓦片,屋脊的两边是飞翘起来的石雕。
大约是时间太久了,石雕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但大致看得出是什么异兽之类的。
除此之外,那扇双开的大门也显得十分有气势,如果某某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村长口中的祠堂了。
某某并没有在这里感受到什么奇妙的气息,她正想用眼神询问云河,却见对方竖起食指冲着她“嘘”了一声。下一秒,祠堂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露天的院子里走进来两个人,那边是村长和变了模样的龙撼州。
“那宝贝在何处?”龙撼州搭眼往四周看了看,却没瞧出什么端倪来。
村长此时鬓发已经全部变黑了,看起来比先前年轻了十岁不止,想来是龙撼州又教了他所谓的功法。
他领着龙撼州走到了祠堂那面牌位墙的前面,面带愧疚地朝着那些牌位上了炷香。而后便将桌案正中的那个香炉扭动了一下,随着“咔嚓”一声传来,牌位墙猛地震动了一下,勾得某某不由地从云河的衣襟里往外扒了扒,圆溜溜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儿看个不停。
那牌位墙大约是许多年没有动过了,稍稍震动一下便扬起了一片灰尘。细细的砂石掉落间一条密道居然出现在了牌位墙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