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庶子,岂能跟”她的宝玉相提并论。
“住口。”元春不等王夫人将话说完,就连忙喝住了她,“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当今还是庶子呢。
再是庶子,也得看是谁家的庶子。那忠顺王府的长子,就算是庶子,也是正经的皇家子嗣。
宝玉是什么,如今的宝玉只是已故荣国公之嫡孙,宫中贾嫔的胞弟罢了。
哪怕不想承认,也必须明白,宝玉的身份太低了。
被元春喝住,王夫人脸上多少有些无光。可一想这也是自己说话不忌,又是亲生母女,倒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对于元春说的要请林如海给宝玉教书这事,王夫人心里是一千个一万千不愿意的。
无他,还是因为贾敏。
元春到还不知道王夫人的这份小心思,只一个劲的说着宝玉的学业如何如何上心,又说实在不行就送到书院去。
“纵使我求了当今恩典,宝玉也得打好底子才能入国子监读书。”从今天宝玉的应对和做的诗里,元春就彻底明白了一个有天赋的学渣是什么样的了。她到是想立时给宝玉求个恩典,叫宝玉去国子监读书,可是能去国子监读书的自来有两种人。
一来是家有爵位,父兄官职荫封进去的。一种就是各地学才兼备,在各省秋闱中占了鳌头的。这两种,宝玉一样都不占,送进去了也不利于他的成长。
所以元春的意思便是先给宝玉打个好底子,学得差不多了,再将人送到国子监去渡个金。
然而这话在王夫人耳里却又变了个味。
能走捷径,干嘛还要累着宝玉呢。
总之关于宝玉的这个问题,就说不明白了。
好在难得回来一趟,也不能光说宝玉的问题。元春又问起了探春的事情。
探春跟黛玉茗妩同岁,今年也不算小了。若是相看亲事,也是时候了。再一个除了探春的事,就是他们二房和大房的那些个官司。
总听外人传来传去,到底如何,总得问问她老娘吧。
王夫人能说贾琏与袭人这事是她算计的吗?
不能呀。
她还指望她亲闺女给她做主呢。
于是假模假样的说了几句贾琏如何如何,凤姐儿如何如何。悲悲切切的样,若不是贾母心里清楚明白,说不定还真就像元春一般,不明就里的相信了。
元春是知道自己父亲没了官职,母亲没了诰命后在府中势弱。但她没想到自家父母已经被人欺负到了这种地步。
气得元春攥紧拳头到指甲都断了,却也只能强忍着这股气。
不行,不能冲动。女官御史都看着呢。
不过这笔帐,她记下了,咱们来日方长,慢慢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