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强势给力的娘家,那都是虚的。如今她能指望的也就只有宝玉了。
只要宝玉出息了,她在宫里就不会孤立无援。
……
心有诸多算计的元春,还想着借助宝玉的婚姻,可转念又想到就以如今他们二房的地位,怕是一时也难结高亲。
但他们家宝玉当初可是衔玉而生的。
这个玉总不能白衔一回吧。
于是不知从何时起,宫里宫外就刮起了一股流言。
关于荣国府宝玉的。
那位衔玉而生的哥儿,眉清目秀,长的就跟菩萨座下的小仙童似的。
荣国府那位宝二爷,哎呦,诗词极有灵性,他日金榜提名不在话下。
听说了,宫里那位贾嫔的胞弟,顶顶上进的一个人,骑马射箭,样样来的,不负祖上威名。
流言将宝玉夸成了一朵花了,元春一是希望她老娘之前跟她说的关于宝玉的事都是真的,二来也是希望这些话传进某些贵人的耳里,结一门好亲事……
而此时,被长姐寄予厚望的宝玉却急得团团转。
为嘛呢。
因为他搞出人命了。
别看宝玉今年才十一岁多,可早两年他就已经在宁国府习得了一身成人术。
当天回来就跟袭人试了试,那之后就跟开了荤似的,不说天天吧,也是隔三差五的来一场。
这时间久了,难免不闹出人命。这不,袭人最近总有些犯懒,人也没什么精神,这两天又是吃什么吐什么,原以为是吃坏了肚子,但前日看到有丫头来了小日子,袭人才猛的想到她的小日子已经快两个月没来了。
一下子整个人都吓坏了。
她还不敢直接跟宝玉说,而是以思念母亲为由请了两天假出府回家了。
回到家,袭人也不敢跟亲娘亲哥说,换了身粗布衣裳,偷偷一个人去了药铺。
请坐堂大夫诊了一回脉,确定是喜脉后,袭人才丢下诊金跑回家。
怎么办?怎么办?
慌了神的袭人到底还是跟她亲娘说了。
袭人姓花,家里一个老娘,一位兄长。当初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就将袭人给卖了。
袭人极幸运的被卖到了荣国府,最后又进了荣庆堂侍候贾母。
卖了袭人,家里渡过了难关。之后袭人再时常将自己得的月银和赏赐送出来,家里的日子越发的好过起来。
早两年花家母子还想要接袭人回府,但想着袭人年纪还不算太大,在那里多干两年也使得。再加上那府里出了位皇妃娘娘,等皇妃娘娘省亲结束再回家,将来说起亲事也更有排面。
袭人长的也就是中人之姿,所以花家母子也没想过大户人家的哥儿会看上自家这个闺女。
只要不瞎。
不想这一番打算却叫袭人肚子里的这块肉给打散了。
清白身子都没了,这以后还怎么嫁人了呀。最重要的是这都怀上了,不嫁宝玉又能嫁谁。
别看荣国府二房闹出不少事,可在普通百姓心里,宝玉仍旧是个小小的国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