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动手,她嫌疑最小,而庶长那边的嫌疑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早早就被这位侧妃威胁利诱的王府侍卫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不想机会就送到了跟前,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上呗。
也就是因为有这位侧妃给茗妩和海潮断后,才叫忠顺一干人等都认为这是一批人,而不是‘合作无间’的两批人。
被罢了一切职务闭门思过的忠顺,借着这个时间狠查了一回王府上下后,便将那位侧妃交给了徐王妃‘照顾’。
本王的血脉自是尊贵的。至于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徐王妃又气又恨,又觉得不甘心。
她儿子险些丧了命,还留着那贱人的孽种做什么。
可转念徐王妃又觉得这事最叫她憋气的是没将张侧妃和晋小胖都牵扯直来。若是能将这二人牵扯进来,她儿子的地位就再无人能撼动了。
说起儿子,徐王妃又想到了她儿子脸上那横贯整张脸的疤。
那么深的一刀,落疤是肯定的。
好在,
“弟弟是父王的嫡子,自有好前程等着他。疤又不会传给下一辈,嫡母妃很不必如此烦心。”
晋小胖兄友弟恭的去看望他那嫡出的二弟时,正好在门口见了徐王妃。徐王妃怕晋小胖乱说话刺激到她儿子,便站在门口嘱咐晋小胖说话时避开脸上那道疤。
徐王妃闻言笑了笑,只说了句‘洲儿在里面,你陪他说说话去吧’就叫晋小胖进去了。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嫡出的晋洲小爷到现在还有些恍恍惚惚的呢。看到晋小胖进来,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脸上的纱布,最后又生生压了下来。
“刚嫡母妃还在门口叮嘱我不要提疤的事,我还想着不就一道疤嘛,好不好看,有什么打紧的?咱们这样的人家,难道还要靠脸吃饭?”只要他们的老子依旧是王爷,他们的日子就是这天下八成的人都比不上的。
晋洲一直有些瞧不起他这位憨笨的庶兄,如今听了这话,心里更是烦臊不已。
赶情被人砍的不是他,毁了脸的也不是他了。哼,风凉话自己也会说,还会说的比他还好听十倍,百倍,千倍。
晋小胖一见晋洲这表情,还有啥不知道的。拿起一旁的桔子,递给晋洲一个,自己又拿了一个一边剥皮,一边问他脸还疼不疼,他那里还有些药。
“……上次林先生打我手板,师娘特意送了瓶药膏,抹上后凉滋滋的。”吃了一瓣桔子,晋小胖又继续说道,“以前我就特别想明白,那什么孔夫子,孟老爷子,庄老头的,咋一天天的就那么多话呢。天天的子曰,子曰。难不成活的那些年除了吃饭睡觉就一直在说话?还有做的那个文章,想什么说什么不好吗,干什么说得那么莫名其妙,叽叽歪歪,引经据典的。后来先生跟我说,要不这样,怎么知道谁读过书,谁没读过书呢……”
晋洲本来是没心思听晋小胖说话的,可晋小胖压根没体贴晋洲的心情,就着一颗桔子说了一大串话,最后还真的叫晋洲给听了进去。
半晌,等晋小胖说得口干舌燥又去剥桔子时,晋洲才一脸纠结的问晋小胖,林如海当真是这么说的。
晋小胖特别真诚的点头,“书也不能白读。所以林先生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对吧?”
晋洲:呵呵~
“你现在学哪本书了?”说起读书,晋洲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叫他心情转好的出口,不禁张口问起晋小胖的学习进度。
晋小胖吃桔子的手顿了一下,眼睛开始漂浮不定,晋洲一看这情况就心知有异,于是又出言追问他。
“四书。”
“哪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