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你家里养过小狗吗?如果你养过,你会很明白我的想法。”
“下面,我要宣布游戏的规则。”
“你可以尝试拆弹,但不在你面前的那颗炸弹会在爆炸的三秒前把告诉你另一个炸弹的位置。友情提示,我安装在一处繁华的地方,没有人知道。”
佐川涉试图理解了一下他的话,觉得这不应当。
他是在日漫柯南,而不是美剧英剧吧?
这已经不是科不科学的问题了,因为这压根不柯学!
“想象一下吧,侦探。年轻的女孩们在相约购物,男孩们在商量放学后的足球赛,西装革履的白领在享受生活,然后下一刻——bong!”
“你会发现美丽的毁灭没那么难。”
“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佐川涉组织了一下语言,发觉这真的没什么可说的:“我可以挂电话了吗?”
“我在问你想什么。”绑匪很耐心的又问了一遍,“回答我的问题,警官。”
“我已经告诉你了。”佐川涉也想很耐心的和他车轱辘话讲道理,但是被定时炸弹威胁的是他,绑匪在相同时间下耗费的只是话费,而他是在浪费生命,“我在想——我可以挂电话了吗?”
他的生命已经以秒计算了。
“让我们抓紧时间好吗?绑匪先生。你得关注另一面的炸弹,我得抓紧时间立遗嘱说遗言,我还有好几个电话要打。”佐川涉耐心解释道,“如果你没有如何同时关闭两面炸弹的相关内容要讲,能把电话线路让给我的遗孀们吗?”
绑匪大概没见过这么自觉代入死者身份的受害者,一时间竟很“真诚”的指导他起来:“你可以选择活着。”
佐川涉的回答也很真诚:“我就喜欢找死。”
“那么你身后的那五六十人呢?”
“这就不需要你管了。”
绑匪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你很有趣,警官,希望你永远不会后悔——我等着那一刻。”
佐川涉直接把电话挂了。
一个大老爷们,说话那么gay,更主要的是他他娘的长的还不如伏特加,哪来的自行车和他说这种小言霸总台词?
佐川涉撑着强行站起来,由于肩膀的枪伤,他看上去像是半身不遂,医生小姐想阻拦他再次撕裂伤口的动作,却被他一手按了下去。
他面无表情的环视四周,刚刚的轻佻、试探还有漫不经心荡然无存,看向炸弹的那一刻,他嘴角甚至有些紧绷。
这是六楼,靠窗户逃生无异于自杀,各逃生通道被防火帘拦住,控制按钮不在他们这一侧。有两个炸弹,分别在对角线,显然在场的专业人士只有他一个,而满地都是乱跑的人质。
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咒骂低低的在室内回响,仿佛一曲恐怖的死亡序章,那种歇斯底里的地狱来声极有穿透力的在佐川涉耳朵里回荡。
“刚刚中枪那个人死了,警官先生。”医生小姐不安的问,“我们能活下去吗?”
佐川涉没来得及回话。
远处一个风度翩翩的西装人士对他点了点头,维持住表面镇定对他说:“你好,警官,如果你能救出我的话,我愿意给你一笔丰厚的酬金。”
“警官,我离婚了,我女儿才三岁,求求你救救我,我死了她怎么办啊?!”
“警官,那个人质会不会害死我们?都怪那个傻逼!”
“对不起对不起我弟弟只是太害怕了,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
“警官……”
佐川涉伸手往下一压,压下了众人的七嘴八舌。
他在那个人家属无声的啜泣里中询问医生小姐:“他们有带走其他人质吗?”
医生小姐:“没有。”
好极了——这是一场警方与匪徒的博弈,而他是最重要的棋子。
仿佛是一个死局。
佐川涉叹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伸手一压打断了医生小姐的话,对其他人言简意赅的说道:“人质全部在窗户一侧待好,我要拆弹,需要安静和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