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力被大量汲取,无法展开生得领域,自己到现在还是咒胎模样,陀艮在禅院家两人的联手下连连败退,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太宰治盘腿坐在倒塌的墙壁碎块上,用完好的那只手撑着脸,无趣地看着他们。
身侧漂浮的面板上显示太宰治的血条已经只剩个皮。
但是不慌,这叫锁血。
鼓掌声从身后传来。
一直躲躲藏藏的陀艮极其明显的松了口气,趁着两人被掌声吸引走注意的一瞬,趁机跑到了很远之外,禅院真希刚要去追,被身旁的禅院直毘人提臂拦下了。
战场陷入了诡异的停顿。
夏油杰噙着笑意,向他们走来。
“太宰君,你真的令我非常惊喜。”
连生得领域都能抹消的术式。
“嗯?”太宰治回头,表情没有丝毫意外,冲他挑了挑眉,“你完事了?”
“果然,你都知道啊。”夏油杰低低笑了几声,却也不在意,“已经完成了。”
他缓缓张开手臂,不再是之前那副公式化的假笑,而是真情实意的,发自真心的笑容:“再一次的,这世间即将进入千年前的平安盛世。”
他笑吟吟地看向太宰治:
“太宰君,你会怎么做?”
太宰治一脸莫名其妙,“什么都不做啊。”
四下停顿一秒。
鸢眼少年伸直腿,慢慢从水泥板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裤子沾上的灰,嘴里的话漫不经心,“你不是知道吗,横滨校追求的是‘平衡’。”
“我追求的可不是什么‘平衡’。”夏油杰的表情冷漠一瞬,“这个世界即将导向咒力的【最优解】。”
太宰治的表情变得怪异,呜哇了一声,“这是什么中二少年漫的反派发言。”
“我说啊,夏油先生。”鸢眼的少年对夏油杰指指点点,“按照我一贯的经验,少年漫的作者迫于舆论压力,笔下的反派都会死的很惨的,你从现在开始就想想怎么洗白自己比较好哦。”
“‘平衡’太过脆弱、易折,需要小心维持。”
夏油杰将手臂放了下来,语气淡然:“而且,‘平衡’这句话由你们来说,未免太虚伪了。”
“手持封印着五条悟的狱门疆,能与两面宿傩匹敌的咒灵也在你们那,嘴上说着‘平衡’,背地里大肆出手干涉局面。”
“横滨校不觉得自己虚伪吗?”夏油杰的声音淡淡。
禅院真希原本还警惕地听着,听到这里,居然莫名觉得夏油杰说的没错,动作一卡。
“我们哪里虚伪了,我们可从来不骗人。”鸢发少年一副被误解的样子,大声嘟嘟囔囔。
夏油杰不相信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太宰治这副样子,明显是要装傻到底。
“无所谓。”夏油杰伸出手掌,手心处出现一个小小的黑球,像是玻璃一般,小球内有无数扭曲的脸挤压蠕动。他的另一只手向地面接触,以他为圆心,周围的空间像是蔓延出了黑色血管,大肆向外侵略。
“【无为转变】”
看了一眼屏幕上红色的余额,有心无力的太宰治微不可闻地轻‘嘁’了一声,装作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一般,向后退了一步,摊摊手。
下一秒,同一时间,所在再车站内和咒灵或诅咒师缠斗的咒术师听到了同一条传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