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璧接过来,看了一眼度数。
……野啊宝贝。
沈教授定然是不好意思,想喝酒助兴,或许干脆把自己灌醉。
啊,喝点红酒果酒就行了,陆轻璧担忧伏特加太烈,沈渠的胃受不了。
海边的冷风一吹,面部神经都给吹麻痹。
于是陆轻璧又理解了沈渠,天气太冷了,烈酒更适合。
陆轻璧帮他拎着酒,心照不宣,照着提示找到预订的酒店。
刚一进门,陆轻璧四处检查装置,暖气热水都很完美,他从橱柜里拿出两只玻璃杯,摆在桌上。
与此同时,沈渠也打开他的书包,拿出纸和笔,看起来严肃地像来监考。
陆轻璧有些紧张,沈渠是不是要一笔一笔划“正”字数数?怕自己意识模糊数到后面混乱了?
啧,他老婆无论何时都清冷又理智,好爱老婆。
“我肯定一次不多,一次不少——这是什么?”
陆轻璧眼前递来一张纸。
沈渠微微颔首:“看看。”
陆轻璧低头,三秒钟后恨不得撕碎。
纸上写着“沈渠填词”的番外。
【……陆轻璧将沈渠[挤开],用[手][蛮横][占据]他的[位置],不一会儿就[远眺]了个[彻底]。
垂地的[水墨]窗帘[飘]在沈渠[身前]的[窗台]上,陆轻璧[诗性]大发,单手[铺开]沈渠的[宣纸],[拿起]他的[毛笔],将一瓶[伏特加]都倒在[浓墨]里,受到[稀释]的[墨水][缱绻沸腾]。
陆轻璧目光[坚毅],[略顿],提[笔]就[书],[挥毫]不下[一二百]次,将[积云][比]成雪白的[海浪],沿着沈渠的[手边][书写]。
“[好诗]啊,[好诗]。”沈渠像[被][惊艳的][看客],看着愈卷愈近的狂烈海潮,与天际舒展的漫漫层云,恍惚间有种天地颠倒的错觉。】
陆轻璧:“……”
见鬼的诗兴大发,他那是狼性大发好么!
他不要写诗!不要写诗!
不依不饶地圈着沈渠,陆轻璧板着脸道:“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能写什么诗?小黄诗吗?”
沈渠忽略他的后半句,沉吟了下,有酒,有云,符合情境的那应该是——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陆轻璧:“哼。”
沈渠:“那……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陆轻璧无言以对,“我又不是李白。”
沈渠:“你要是能写得比他好……”
陆轻璧:“……”本题无解,但重点是写诗吗!
他试图讲理:“这样,我们谁都不填,请第三方评理,让原耽砖家填空。”
“你跟砖家一丘之貉,你怎么不让小学生来填?”沈渠将纸张从陆轻璧手里掏出来,将揉皱的纹路撑平:“再看一遍,记住了吗?”
陆轻璧看了一眼就扭过头。
好气,过于合理,他已经把自己的版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