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狂喜不已。
这番下来,柴山逐渐摸透了佟容对自己的心软。
容哥哥果然待他有所不同!
明日再来,他也一定不舍得撵自己出去!
面色冷静如同谪仙降世的容哥哥,实则目光三不五时便会扫上自己的伤处,那眼中的担忧是藏也藏不住的。
刚才吮。吸红花的事情被彻底揭过,之前夜潜椒房殿的事情也没再提起。
好像自己这一受伤,先前所有的“冒犯”行为全都自动在他的心头烟消云散了!
柴山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似乎,容哥哥真的对自己格外宽容,哪怕自己“做。过”了一些,但凡展现出可怜的一面,便会……
想到此处,柴山倒三角眼中滑过一丝光亮。
椒房殿中的另一张床榻早已被清理了出去,佟容只得和柴山共睡一张床。
黑暗中,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身旁人传来的热度和呼吸声都无比清晰。
他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敏锐地感觉到,柴山正在一点一点向自己的方向靠近。
“容哥哥。”柴山凑上来,轻轻唤道。
佟容目不斜视,盯着床顶:“做什么?”
柴山又凑近了一点,头几乎都要贴上佟容的肩膀。
佟容正要一巴掌推开,却听柴山夹杂着几分“委屈”小声道:“容哥哥,脚疼,睡不着。”
一个八尺男儿,装作“柔弱”地抱怨腿疼,偏偏听的人竟然没觉察出丝毫违和感。
佟容瞬间就心软了。
他知道小山是一个不喜欢叫苦的人,永远只会捏紧拳头瞪着眼,在各种各样的苦难中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嗯哼一声。
如果不是信任自己,他绝对不会在自己面前流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想到此处,佟容放下手,默许了柴山的动作。
柴山轻轻把头搭在佟容的肩窝里,拗着一个别扭的姿势,在黑暗中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容哥哥,果然是心软呢……
翌日,佟容正在核对本月的宫内开销,却听宫人来报福宁宫唐公公求见。
又是送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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