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玄知道做家教是她唯一经济来源,叹了口气不再勉强:“那我们参观回来要开会,你可一定要来。”
“我保证到!”叶曦光冲陶玄挥挥手离开。
其实她今天根本不用去做家教,她只是不想去《新青年》编辑部罢了。
叶曦光自从那天在北大知道延乔兄弟居然是仲甫先生的儿子之后,连新一期《新青年》都没买。
这算什么嘛……
她踢了一脚路边落下的枯叶,心中五味杂陈。
她最好的朋友之一,居然是陈仲甫先生的儿子?
难道她不是穿越到了《情深深雨濛濛》?
这明明就是《重生之我的兄弟是民国大佬之子》,或者是什么《变形计1917》什么的……
叶曦光吸了吸鼻子,北京天冷的早,她又没有围巾,冷风直往衣领里灌。
她看着街上人来车往,路旁光秃秃的树干覆满了白霜。叶曦光莫名就觉得她的心空了一块,风呼啸着穿过她身上的白色大衣,全吹进心里去了。
叶曦光以己度人,觉得她的延年哥,恐怕跟她一样,在心里记恨着在外人看来绝不该记恨的人。
他跟仲甫先生的关系怎么会好呢?她从来没听他提过他的家庭。
乔年呢?明明比她家小五子大不了几岁的年龄,过的日子却是天差地别了。
她冲动去过一次码头,就被他俩禁止再去了。可他们呢?他们每天要在那做多久的活?
明明他俩的年龄在叶曦光看,就是个高中毕业生带初中生。
叶曦光替自己的朋友委屈,以至于不愿意去《新青年》编辑部,不愿意去见那位传说中的人物。
北京初冬的冷风很快风干了叶曦光脸上的泪痕,她伸出手揉了揉僵掉的脸颊。
就当是她在自作多情的替他们感同身受吧。
话分两头,不同于叶曦光,箭杆胡同那边倒很热闹。
诸位编辑虽然都是业界的大牛,但毫无架子,热切的接待了北女师的学生代表们,还纷纷倾囊相授,分享了不少自己的经验。
参观完毕,自然也少不了一顿来自高君曼这个师姐早就预备好的便饭。
等到送走北女师众人,高君曼一边洗碗,一边跟院里的丈夫念叨:“可惜这次没能见上乔年的‘叶子姐姐’。”
陈仲甫没大反应过来:“谁?”
“哎我说你,孩子写给我的信你是看没看?”高君曼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乔年信里总提,刚刚守常还说,那小姑娘现在也在北女师上学。”
“哦……”陈仲甫这才理出个头绪:“是有这么个事儿,之前陈延年也跟我提到过。”
“你说,等孩子们来了北京,乔年不知道多高兴呢。”
陈仲甫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又想到大儿子和柳眉,顿时一个头比两个头大:“乔年还小吧,更何况陈延年可是跟我说过,他们之间不是那种世俗的关系。”
高君曼洗好碗,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乔年是小,那姑娘也小啊,两小无猜么。”
“你啊,就是瞎操不该操的心。”陈仲甫背着手回屋了。
高君曼气不打一处来:“你这爸当的,我怎么能不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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