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忱最终还是在移动着的房车里吹的蜡烛,车窗外则是皑皑的白雪和蓝天。
很漂亮。对于路珏来说。
不管是眼前的人还是景,都很漂亮。
让他不禁觉得哪怕时间就这么定格在了那一刻也挺好的。
与此同时,那些还远在宁城的人左等右等地也没等来路珏今年的生日宴邀请,差点以为是路珏和宋忱吹了。
他们买了礼物地上门打算打探一下什么情况,心说万一是路珏被甩了的话,他们还能近水楼台地献一下殷勤。
结果却是他们被留守在路家的老管家告知:“路先生他早在几个月前就带着小少爷出去旅游了。”
他们闻言哑然,懂了:是他们咸吃萝卜淡操心了。那俩好着呢,是他们这些局外人不配参加小漂亮今年的生日宴。
而宋忱的生日之后不过一两周就是阴历新年。
路珏带着宋忱在临海的一个景区里看了场篝火表演,还融入那些游客地在那个夜晚邀请他的宝贝跳了支舞。
——路珏在竭力地带着宋忱做那些他从来没有和对方做过的新鲜事。
尽管事后,路珏被某个笨手笨脚的小朋友踩得脚有点疼。
但是对于某个路姓老婆笨蛋来说,只要宋忱开心就好。
截至倒计时只剩下了最后两个月整的时候,全国各地都已经入夏了。
四舍五入的,也就是路珏带着宋忱自驾游了一整个四季。
但是对于又快把车开到了国家疆域版图最南端了的路珏和宋忱来说,一概被热得够呛。
对于宋忱来说,只有带空调的地方和路珏的怀抱能给他些许心灵上的安静与慰藉。
这趟自驾游的终点还是宁城。
因为后来的宋忱已经疼得不想到处走动了,只想在床上好好地躺着,吹吹空调,吃吃瓜,以及要男朋友贴贴。
只是路珏和宋忱在家里还没过几天安稳日子,宋忱就病重得转到了医院的单人病房里。
在宋忱刚住进去的前几天,路珏还说要给小朋友开着门地通通风。
结果是房间里空气不见得好了好少,但是气氛却肉眼可见地压抑了。
——他们每天都能听见门外数不清的同样得了这病的老老少少在喊疼、在痛哭、在发疯似的砸东西。
还有要死要活地说自己不想活了的,甚至还有在无理取闹地怪家属为什么要管他,为什么要给他做手术之类的。
那些患者的哭闹声和亲戚的劝说声掺杂在一起,最终往往会变成相对垂泪,或者是一道抱头痛哭。
总之,给整个楼层都笼罩上了一层沉重的氛围。
路珏在忍耐了几天之后,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把房门关了。
只是宋忱对着总是阖着的门,心情也依旧是灰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