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起身应诺,行礼。
并州夫将军府“胡汗特使来了?”樊流海听着沉吟不语,众将云集跟随,衬托着大将军的威仪,吴兴宗跟随在后,突有点气馁,自己是三品大将,但无论是资历还是威望都远不如大将军,只有垂手听令。
吴兴宗透了一口气,倔强抬起头,跟随着。
“巴鲁的情况怎么样?”
“以山间八旗为制,每三百人为一牛录,每五个牛录为一甲喇,五个甲喇一旗,这有七千人,目前已经按照新制整编结柬,看样子恢复些元气了!”一将回答的说着。
“妇女小孩都安排了住所,是在城南区,周围都有精兵,控制起来没有问题。”也许说这话有些隐秘,这将略一顿放低了声音。
樊流海心气已平,说着:“既都准备好了,那还就命令巴鲁候战,并且我们接见这个使者吧!”
说着,就上了去,进了厅堂。
“你家大汗希望本将军交出巴鲁?”十分钟后,樊流海端坐在厅堂正中,面无表情地望着站在中间的使者。
在樊流海的两侧,分别站着部将。
吴兴宗坐在左位,看着这个使者说话,心里暗暗冷笑。
不光是吴兴宗,部将都不以为然,现在还是当初?大成朝鼎立已成,集兵百万,还敢威胁成国?
使者却看不到众人表情一样,继续说着:“巴鲁是汗国叛逆,对汗国造成很大损失,是我汗国罪人!成国大将军包庇他,就是与我汗国为敌。”
“大汗来时说的明白,要是大将军肯交出巴鲁,并且赔偿财币,那成国和汗国还能两国交好,要是不然,我大汗率军二十万铁骑,必亲来索要!”
樊流海闻听,怒极而笑。
是,前朝,甚至前前朝,都有着打胜了还交割岁币给胡人的事,但是这在大成朝根本不可能!
跟随了快十年,樊流海对皇帝的脾气知道的很清楚。
这使者又说着:“我奉大汗命令,前来交涉,你我之前虽有战事,但现在战事已息,要能交好,对大家来说都应是一件好事。”
“我国虽在前面战事中,由于叛乱而有些损失,但有着草原,有着数十万铁骑,谁能轻视?”说到这里,这使者凛然扫视,冷笑一声。
“贵国初立,想必有许多事要处理,这时需要休养生息,难道不是么?为了一个巴鲁,再次挑起战争,置百姓于不顾,一旦兵败,到时中原地大物博人才更多,再出几个趁势而起的英雄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是粗人,虽懂汉话,不会说着冠冕堂皇,只会讲着道理,大将军能听进去,就是双方之福了。”
说着,向上一拱手,不再说话,只等着樊流海的回复了。
不得不说,这位说着汉话还有着发硬的使者,一番话说下来还是颇有些煽动性和道路,这明显是有汉人教导,不然不会这样说。
如果在上面坐着的人不是樊流海,也没有接到皇上的旨意,说不定被这一番话说的有些心动了。
不过深知底细,又知道皇帝意思的樊流海,自不会轻易所动。
不过汗国大军十万人,连续抵达城下,要求交出巴鲁,直接拒绝就可能大军攻城,这就有可能有着擅开国战的罪名,不如先拖延时间,派兵去向着朝廷送信。
这样的大事,必须由皇上亲自来决定,不得不说,樊流海虽武将,在这时非常清醒,上阵杀敌不怕,这事还必须朝廷决定。
这样想着,樊流海淡淡的说:“使者的话,本将听明白了,不过此事非同小可,本将不可能立马回复你们,你且先回去,告诉你们大汗,容本将想几天再做回复。”
“那我回去禀报我家大汗。”得到这样的结果,来使已经有些满意,不再逗留,立刻返回城外,向着大汗回报此事。
“大将军,真要答应他们的要求不成?”见到这一幕的部将,有些明白樊流海之意,可也有脾气直忍不住,立刻跳起来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