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晦暗的日子,我被各种谣言中伤,或者被他们当着面霸凌。
特别是组长,他是我的顶头上司。
面对他的压迫,我感到很无力。
真的,很无力。
这个组长是贵州人,为人很奸诈,很卑鄙,他要整我,易如反掌。
上夜班的时候,人在下半夜是最疲惫的、最困乏的。
可他却偏偏在下半夜将我的机器调得很快,忙都忙不过来。
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将机器调慢一点。
可结果呢,遭到他的一顿痛斥。
然后在翌日,他赶紧向车间主任反应,说我私自调他调好的机速。
还诽谤我,说我上夜班经常偷懒打瞌睡,或者偷偷跑出去玩。
组长是十几年的老员工了,而且他又是组长,因此,车间主任自然是只会相信他的话。
除了组长变着法子整我之外,他的那些老乡、以及那些河南人,还有广西人,都找我的茬。
虽然我奋起反抗,可他们依然像恶狗一样的锲而不舍。
还好,苗族阿妹坚持站在我这一边。
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支持和鼓舞。
我特别感激这个苗族阿妹。
不再像之前那样避开她。
可为了不让自己这个‘哑巴’身份露馅,我依然三缄其口。
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的时候,我都努力佯装哑巴,咿咿吖吖的用手势配合。
不过,伪装始终是伪装。
无论你伪装得再好,但总会有露出尾巴的一次。
那是我在这家颗粒厂上班的第三个月。
那天夜里,下班之后,我去沿大侠的租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