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只是笑,冲着那少年说,“摸完了?爽了吧?那到姐姐了。”
她打了个响指,叫来了侍者。
“哗啦——”
她媚眼如丝,手指勾住少年的腰带,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酒杯倾斜,鲜红液体瞬间倾泻。
全场目瞪口呆。
少年又羞又气,捂住被泼湿的地方,“你干什么!”
“回礼呀宝贝。”她用空酒杯碰了下对方瓷白的脸颊,“下一次,姐姐的手就不会这么慈悲了,懂吗?”
绯红轻松驾驭全局,朝着阚夫人颔首致意,“我先去换衣服了,您自便。”
阚夫人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偏偏无法发作。
但阚家却很乐意接纳绯红,别说是她带来的无法估量的价值,单是她这个人美丽而极具野心,做事更是冷静狠辣,就值得他们尊重对待。不管阚夫人如何阻拦,绯红一周之后,照样出现在阚家老宅的餐桌中。
老爷子格外欣赏这个孙媳妇儿,还把老夫人的一个翡翠玉镯送给了人。
意味不言而喻。
阚夫人气得差点没摔碗筷,她过门的时候老爷子可没有送她一两件像样的东西!
“爷爷连这个都给你了。”阚定权打开红色木盒,亲手给绯红戴上,欣赏一会后笑着道,“看来是怕孙媳妇儿半路跑掉。”
“跑不掉的。”绯红搂着男人的脖子,“我是你的人呀。”
“既然是我的人,那你更应该搬过来跟我住了,坐好,男朋友给你系安全带。”
阚定权伸手给绯红系安全带,又听见她说,“行呀,你陪我去一趟香蝶湖,我把东西收拾下。”
“多大的事儿。”他吻了吻她,“任凭小姐差遣。”
绯红回去之后,让阚定权在客厅等他。
太子爷调笑她,“不用我来收拾?”
“让你歇着就歇着。”
绯红一根手指摁住他的眉心。
为什么不让他帮忙?
当然是别墅里还有其他野男人啊。
绯红推开门,果然,一道瘦长身影坐在床畔等她。
禁欲的西装外套不翼而飞,身上只剩一件薄衬衫,领带被他烦躁揉进了烟灰缸,而地上满是灰白烟蒂。他就像是一片沉寂的死水,动也不动盯着她。
绯红却嫌不够刺激他似的,她慢条斯理翻开流苏包,一张烫金喜帖被捏在细白指尖里,又被别入男人的衬衫衣领。
“记得来喝喜酒。”
她温柔至极地插刀。
“这是你所希望的不是吗?”
屋子里没有行李箱,绯红也不打算带走多少贵重物品,她只是当着戚厌的面,拿了一件他最喜欢的白色芭蕾舞裙。
——你看,你最喜欢的舞蹈,我要跳给别的男人看了。
她毫不留恋转身离去。
“啪。”
金属门柄上多了一只男性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