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男奴不堪其扰,微微侧过身,与年轻男子对上目光,又有些局促,哑声道,“是,是这样吗?”
年轻男子饶有兴致看那海市使者调教男奴,也没有出手相助的念头,他现在的任务是代替蜃楼,拉拢海市,事情已经完成一半,等海叵罗忽悠完这个龙荒女王,两国就会正式结盟,反手把他们打得措手不及!
他则是名留千史的重要人物,犯不着因为救一个男奴暴露他蜃楼使者的身份。
正想着,那俊美男奴忽然道,“不对,骨笛的握法是这样的——”
他眉眼乍开一抹刀锋。
魏殊恩反抓住女性使臣的手腕,噗嗤一声,笛骨穿透年轻男子的胸膛。
变故快得海市使者团没反应过来。
海叵罗惊慌收回手,骇然大惊,“你疯了,这可是蜃楼——”
“蜃楼的少将军是么?可惜呀,他年纪轻轻,怎么就想不开,要跟海叵罗大人抢男人,他高估了自己,被海叵罗大人一笛子刺死!”绯红摩挲着绿松石驱环,逗弄着蛇头,“听说这少将军可是蜃楼将军的独子,这下绝后了,蜃楼将军,会跟海叵罗大人不死不休吧?”
“你含血喷人!”
海叵罗陡然想到,自己已经掉入他人的陷阱。
她反应极快,冲着绯红俯首帖耳,这回是正经的跪礼,“我海市愿与龙荒歃血为誓!”
她纵然不甘心,但自己的后路被绯红切断,除了与龙荒联盟,再无别的选择!
绯红哈哈大笑,“善!赐美酒!”
魏殊恩拎着那一支染血的鹰骨笛,重新坐回绯红的身边,这回使臣再也不敢小觑这个以色侍人的男奴。
等宴席撤下,海市使者被女婢们领着去各自的毡房。
绯红丢开孔雀绿釉靶杯,换了一个更厚实的革囊,她咬着硬口,一边吞咽烈酒,一边带着魏殊恩去外头放风。
“你今天表现不错,要本王如何赏你呢?”
牛羊早已入睡,夜晚的草原稍显寂静,天穹披挂着零星的冷光。
“那就把您口中那一口酒,赏了我。”
魏殊恩抬起头,他提着一盏风灯,眉间镂印着火光。
男主在反攻略她?
她笑得像个坏胚,“好露骨啊你,才一天不同你玩,就这么想了吗。”
魏殊恩本是低着头,这下直起了腰,仿佛被激发了什么血性,蛮横去夺她口中的酒。绯红被他扑进了一片质地柔软的酥油草里,蓬松得宛如云端,而那一支鹰骨笛从他腰间滑出,压在绯红的颈间。
她艳得如烈焰繁花,蜜蜡般的肌肤泛着光,“这么着急要干掉我?”
魏殊恩竟然笑了笑。
“是呀,奴想您死,想得不得了呢!”
他手掌用力,那骨笛就被他硬插进了绯红颈边的草甸里,如同尖刀。
他像犬儿讨食般,急切拱着腰,同她热烈交缠。
——这坏胚最好永远都强大无匹,否则豺狼抓住机会,一定会将她活活咬死在王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