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默默摇头,真真无辜极了。
“我……我惹了情债……”声音极其含糊,却如一道惊雷,让老侯爷大为震惊。
他说什么,情债?
除了睿王,他还招惹了旁人?
这时,系统也颇为不解:“宿主,你为何要如实相告?”
“瞒着也不行,若事情败露了,祖父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系统叹为观止:“也是。”
何况,他若真露馅,要跑路了,也能提前让老侯爷做准备。
老侯爷很吃惊,对他拈花惹草的本事,竟有了新的认识。
“罢了罢了,你自己处理清楚。”这烂摊子,他管不了,也不想插手。
当晚,绿竹不时偷偷看他,眼含敬佩。
萧靖忍无可忍,将他赶出去,这才能清静一会儿。
月色皎洁,大地披着一层朦胧的白纱。
沐浴后,萧靖神清气爽,刚一打开窗透透风,就看到躲在窗下的人影。
萧靖:“……”他什么也没看到,还是关窗吧。
忽然,窗被一只手抵住。
这一幕,总感觉似曾相识呢。
“你干什么?”大半夜的,在这吓人呢?
何况,侯府的守卫真差,是个人都能偷偷潜进来了?
江元化笑了笑,讨好说:“月色很美,我想你了。”
在异时空的分分秒秒,都如此难熬,直教人心焦火燎。
萧靖目无表情,语气平淡:“月色是很美,可我不想你,再见。”
言罢,他刚要关窗,却听得一声高喊:“啊!夹到我的手了!”
“你疯了,嚷嚷什么呢?”萧靖神情紧张,左右看了看,咬牙道:“你安分点。”
江元化的脸皮厚了许多,竟说:“这不行,若我安分,也不会爬你的墙了。”
萧靖:“走!”
“别别别,我错了错了。”江元化见好就收,腆着笑脸说:“小侯爷,小靖靖,你就让我进去吧,好不好嘛?”
若不同意,他又会叫喊吧?
然而,萧靖还未同意,他竟跳进了屋子。
“你走,立刻走!”萧靖气坏了,推搡着他的肩膀,一心赶人离开。
江元化赖着不走,扭头说:“我说完一句话,立刻就走。”
“不行,你不能说。”
“别说一句话,半个字你都不能说。”
“若说了,我就捶死你!”
话说到这份上,江元化也沉默了,似死心了。
不料,他收敛神情,竟极其严肃,认真道:“我很想你,想见见你。”
他说得很重,每个字都透着浓烈的思念,竟似酒醉人。
偏偏,不是每个人都爱饮酒的。
萧靖听了,只觉得负担很重,“你……”
“你什么都不必说,也不必回应。”江元化打断他的话,眼中泛起缠绵爱意:“我想你,是我情不知所起,本该藏在心里的,可相思太苦,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