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锐言也并非第一次看到这个新奇的东西。
韩峤手上拿着的透明色雕花铃,是fenton玻璃餐铃,美国的品牌,这让他想到了熟悉和怀念的声音,他在寄宿家庭里常常能听到。
“你是说,你以前就知道它?”韩峤笑容柔和,指尖在餐铃的纹路上蹭过,“知道的人不多,我很高兴能在这一点和你有共同话题。”
“据我所知,奥地利用餐铃的家庭不少,我那家就是。”
“你回来之后,有没有联系借宿家庭?”
“Uta很照顾我,我很想念她和她的三个孩子,但他们每年都会接收不同的住宿生,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
“怎么会,你才回来多久,半年也不至于忘掉一个人。”韩峤突然觉得按照回国日期和寄宿家庭来说,谢锐言和孤狼有很多相似之处。
但在德语区留学,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更何况孤狼借宿的地方只要150欧,不像维也纳的物价,而且他们的声音也并不相似。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又怎么会住福利院,称自己的家长为“院长”?太滑稽了。
放下“小谢总约等于孤狼”这个一厢情愿的想法,韩峤继续观察着谢锐言的神色,换了种说法:“你心里记挂着她们,她们一定也牵挂你回国过得好不好。”
谢锐言有些焦躁地问:“我应该联系Uta吗?会不会打扰她们的生活?”
“被区区一封邮件打扰?我个人是这么想的,至少报个平安,如果你有联系方式的话。”
“我有Uta的大女儿Emma的邮箱。”谢锐言在心里想那串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的外文字母,忽地说,“我从来都不会主动去做些什么,如果别人不联系我,我就默认这段关系到此为止了。韩总,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冷漠不真诚的人?”
“只是有一点被动。”韩峤如实回答,“但是和你本人的可爱不冲突,我不会真的让一个冷酷无情的死对头留在家里。”
谢锐言如鲠在喉,连连摇头:“男人不能说可爱。”
“谁告诉你的?”韩峤扬起了眉毛笑问,“刘岭那种大老爷们在他女朋友眼里都能很可爱,你为什么不行?”
谢锐言无法反驳,在韩峤一本正经的神
色下,释然地露出酒窝:“吃完饭我就联系Emma。”
*
在维也纳时的餐铃声给了谢锐言很大的灵感,怕影响到Uta和她的孩子们,谢锐言试着去清咖写歌,但路途比较远,灵感总是跑得一干二净。
后来Uta知道了谢锐言总是跑到很远的地方搞创作,就让他直接在家里写,只要不超过晚上十点就好。谢锐言的作息是晚上九点半睡觉,反而是Uta的孩子们比较吵闹。
Uta是个看起来温柔又有些冷漠的奥地利女人,是个单身母亲,她领带了三个孩子,个个朝气蓬勃,总是缠着谢锐言问写歌的问题,问中国还有多少像谢锐言这样小提琴拉得很好的小提琴家。>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