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杀就像是一个大型走马灯,华而不实,韩峤回过神来,天已经彻底黑了。
旅途奔波,车马劳顿,算上路上休息的时间,近两天的车程后,他们终于下了高速,进入市区环内,回到了熟悉的城市。
韩峤坐着后座,谢·招猫逗狗的挂名总裁·猫不疼狗不爱的前二世祖·锐言正在他旁边,闭着眼睛,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不是很安稳的模样。
韩峤的手指跟着车内恬静的E大调小夜曲的节奏,在腿上打着节拍,一边低声询问:“谢锐言,你怎么就被赶出来了?”
其实韩峤想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谢锐言既然选择做那些事,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告诉他答案。
谢锐言已经醒了,在闭目养神,听到这句话睁开眼睛,岔开话题:“是啊,我怎么就落在了你的手里?”
“不算落我手上,我们没有合同,只有口头约定,你想回家的话随时可以。”
谢锐言笑了一笑,向来凌厉的眉眼有几分脆弱:“家?我早就没有家了。”
这句话好像是标准的霸总对女主的示弱用语,韩峤被刘岭带得笑点低,费劲地憋住自己,探出手去摸摸谢锐言已经软了呆毛的头顶心。
单看新闻,小谢总遭罪不少,线上挨骂,线下出柜,韩峤相信谢锐言这副豪门丧犬的表情和语气都是发自真心。
“别沮丧,摔倒了就再爬起来。”
谢锐言懒懒地说:“不想爬,躺着很舒服,翻个面可以晒太阳。”
韩峤想着,躺地上不光能翻面,还会让人很想踩肚皮,但碍于良好的修养和优雅人设,他没有说出口。
“那先回我家,收拾好心情再说。”
谢锐言忍了又忍,把韩峤的手从头上拎开,韩峤能感觉到,捏着自己手腕的手指是热的。
韩峤:“你是不是发烧了?”
谢锐言微微地把嘴撅了起来,说话依旧有些滞缓:“我好得很。”
韩峤:“你不喜欢肢体接触的话提前和我说,包括在家要保持多少距离。”
谢锐言:“gay才注意这个,我们直男没有那么矫情。”
韩峤:“你刚把我手拿开,不觉得很没有说服力吗
。”
谢锐言叹了口气:“我头发淋过雪,脏了。他们都说你有洁癖,你别碰,等下觉得……不舒服。”
听谢锐言的真实想法,韩峤又笑了一声:“不会,雪而已,不是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