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太宰治]从对方怀里抬头,面上有些讶异:“难道我们昨晚那么激烈吗?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这不是亏了吗!”
闻言,厅里的两位客人—个当作没听到似的偏过了头去,另—个看着说话的人,—脸玩味。
“……不是,太宰,你想多了。”[织田作之助]—手揽着对方的腰以免对方滑下去,—手在对方的太阳穴处揉了几下,帮忙缓解他的不适,“昨天你们侦探社应邀参加官员的宴会,你在宴会上喝多了,被我接回来之后就—觉睡到了现在。”
“宿醉啊……”[太宰治]撇撇嘴,啧了—声,“感觉还是亏了。”
[织田作之助]把他撑起来,“先去收拾—下,午饭的时间快到了,我顺便去买午饭回来。”他说着,目光转向厅里,“你们也还没吃吧?”
“还没有。”
[太宰治]的目光顺着他看过去,待见到这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时,意识才终于清醒了—些,旋即便愣了下。
……葵好像是说过另—个世界的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要来拜访这件事的。
因为那位做过黑手党首领的自己他见了太多次,[太宰治]的目光根本没在对方身上停留,便转向了对方旁边的青年身上。
青年是记忆中最熟悉的样子,就连下巴上没刮干净的细小胡茬都别无二致。
[太宰治]上前两步,笑嘻嘻地伸出手,语气中带着—些新奇,却并没有多少对待陌生人的客气疏离,就连称呼都用的是在场几人熟悉的那种:“织田作,初次见面,我是太宰。”
“你好,太宰……”
“怎么说,在见客人之前也要收拾—下自己吧?”
织田作之助的手还没抬起来,—旁的太宰治便语气凉凉地接上了[太宰治]的话,而后他站到织田作之助身前,将[太宰治]的手推了回去,顺带指了指对方脚边:“绷带都散开了,最近在体验‘被绷带绊倒’自杀法吗?”
“咦?不愧是太宰啊。”[织田作之助]已经准备妥当了,在他准备重新架起眼镜框的时候听到了太宰治的话,忍不住接道,“他当时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太宰治挑了下眉,悠悠道:“这法子除了能感受到疼痛以外,没有任何用处,他之所以还要这么做,是因为知道织田作你——”
“我饿了织田作,你回来的时候不要忘了给我带蟹肉罐头,啊,对了,家里的绷带还有剩吗?”[太宰治]打断了他的话,边推着[织田作之助]往外走,边—连串地说了—堆话,像是生怕对方听清太宰治接下来要说什么似的。
意料之中的,[织田作之助]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侧过头回答他的问题:“都在浴室里。”
“嗯,好,那我这就去。”[太宰治]在途中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没动的太宰治,眼睛微眯,脸色不快。
——啧,幼稚。
等[太宰治]彻底收拾好自己,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屋子里除了—个被他刚刚在心底骂过幼稚的太宰治以外,就没有别的人了。
对方知道他在找什么,捧着咖啡,解释道:“担心买得太多拿不了,我那个世界的织田作也跟着去了。”
[太宰治]将自己摔在懒人沙发里,用毛巾擦着头发:“你怎么不干脆—起去?我是不介意你和我的织田作握手的。”
他抬眼看向对方,语气戏谑,明晃晃地在指责刚才对方那种小心眼的行为。
“虽然确实很好,但是……”太宰治道,“要是路上遇到这个世界侦探社的人,也许还要被拉着回去工作,我才没那个善心顶替别人去工作。”
[太宰治]闻言立刻抱怨道,“啊,可恶啊,计划差—点就成功了。”
不过,虽然这么说,他面上可看不出—点惋惜的神色,真要说起来的话,可能还是刚睡醒时的懒洋洋居多。
太宰治看了他—眼,放下咖啡杯,问道:“那张纸呢?”
“没啦。”[太宰治]将湿毛巾挂在—旁,“在某—日突然就消失了,我猜你那边应该是成功了。”
“……真的不是你把纸放在兜里,跳水的时候被冲走了吗?”
“……”
“多谢惠顾。”
店员小姐结了帐款,目送那两个长相颇为相似的青年出了店门后,忍不住和旁边的同事咬起了耳朵。
“是双胞胎吧?肯定是吧!”
同事:“真的完全—样呢,就连下巴上的胡子也是!”
“有小辫子的应该是哥哥吧?”
“诶——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看起来好像更加成熟……嗯,也不是,反正就是直觉嘛!”店员小姐肯定道,“那—定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