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尘见赵四心情好转,又询问独臂:“独臂,你可知有一人不曾喊我阁下?”
独臂喘息未定,有些张皇失措:“这,这独臂不知。”
李一尘见独臂惊慌失措的样子,玩味道:“这个人就是你面前的四叔,他可从来不会喊我阁下。”
“为何?”独臂反问,却又觉得不太礼貌,接着走向赵四,问道:“四爷,您为何不喊阁下为阁下?”
赵四眉头一皱,不知作何感想,李一尘笑得合不拢嘴。
“阁下乃古时敬称,岂能拿来当独称作儿戏。”赵四郑重其事。
“爷爷的命令你也敢不听?”李一尘好奇。
“休拿家主来胁迫我。”赵四一字一顿,显得有些认真可爱。
李一尘扑哧一笑,仿佛彻底忘却了今日的不欢之事。独臂见其情绪欢愉,大喜过望。
“阁下,您的名字可真是动听,不知是哪位大人所起?”独臂言语中有种阿谀奉承之意,听得赵四直翻白眼。
李一尘挠了挠下巴,沉思道:“这还要从我出生的时候说起了。父亲说,我出生在战乱,每天都被烟尘覆盖,他抱起我的时候总是会弄脏我的脸。”
独臂灵光一闪,说:“那一定是借一身灰尘之意,起的名了!”
“放肆。”赵四怒斥。
李一尘鄙视地看着独臂,嘲讽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尘不染这个词吗?”
他正眼瞅了瞅这人形体壮的钢铁大汉,回想到先前他实力强大,浴血搏杀的画面,再看看如今谨小慎微,阿谀奉承的态度,不禁咋舌。
于此同时,肥水城李府中,李俭跪在家主李义房门外,低头不语。
“李俭!你起来罢!”家主李义沉声道,声音从屋内传出,略显苍老却又铿锵有力。
“除非您答应我!一尘的出行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李俭沉声道,气势如虹。
“他长大了,不能总由你来作决定。”
“一尘如今实力不过体境中品,我不会放心让他出去。”李俭语气悲痛,“十九年前我痛失妻子,现今只有这一个独子,他若出了意外”
“只有你有儿子,我就没孙子了?!”李义狞声质问,周围顿时陷入沉寂,守在门外的几名家仆感受到一股苍劲之力,虽都足有体境上品的实力,却也难以稳定住体内气息的紊乱。
“是。”李俭额头微汗,无奈应声答道,转身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