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起身,打算将松萝送去屋内就离开。
酒有时候是个好东西,可有的时候一男一女喝多了,总是容易生出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故出来。
只是,润玉起身的时候,身子晃了一下,偏偏在这个时候,衣袍又被松萝扯了一下,润玉一个没站稳,便向前扑了过去,松萝就被他结实的压在了身下。
好在润玉还晓得给了松萝一道灵气护体,这才没有摔疼她。
只是这一摔,叫润玉酒醒了一大半,松萝却还迷糊着,并且瞧着她脸颊红透了的模样,仿佛比刚刚醉的更厉害了一些。
那醉眼迷蒙的样子,衬着她的脸比花界最美的花儿初绽时还要美。
松萝伸出手环住了润玉的脖子,眯着眼带着几分醉意的说道:“听闻你们神仙里有那可以掌控时空的神,不知道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一下……我想……回家了……”
润玉忽然感觉心中一软,索性倾身下去,声音低的像是怕吓醒了这醉梦中的人。虽然此刻,就算你将她从屋内直接扔出去,她怕也是醉的醒不了的。
“你家在哪里,或许我能送你回去。”
自被天后那一罚之后,润玉便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心软是最无用的东西。想要什么,便自己去取,顾及旁人那么多做什么呢?凡是顺了自己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这些时日,他动作频频,就是想要让自己能够过上顺心意的日子。
荼姚恶毒,肆意妄为,排除异己,太微身为父神身为天帝却给不了他要的公平,那就掀翻这天,他来坐这天帝,他来给自己一个公平!
旭凤全不顾兄弟之义,不顾锦觅与自己的婚约,一心认为爱情至上。与锦觅灵修之时,全然不曾想过他这个大哥,可还是通告六界的锦觅未婚夫。
认识松萝之前,他想着全天下人都负了他,所以即便不择手段,他也要将锦觅锁在自己身边。可是现在,他忽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也认为甚是没什么必要。
润玉本以为,自那之后,自己不会对任何人心软了。
却不想,倒是让魇兽捡了个小丫头,误打误撞的就让她撬开了心
房一角。
润玉空出一只手来,在松萝鼻头轻轻地点了一下,声音听不出是无奈多一些还是喜悦多一些的说道:“时日久些,说不定你都要登堂入室的住进我心里头去了。”
这丫头有时候说话不过脑,但她实在爱笑又心软。若不是心软又心善,怎么可能回回都叫魇兽骗了那碧玉莲花羹去?
松萝笑了起来,声音却带着哭腔,“我也不知道,我家在哪里啊。”
润玉只觉得心中莫名一疼,“睡吧,睡一觉起来,你就有家了。”
也不知为何,松萝听了这声音,竟真的闭上眼睛,十分乖巧的睡了过去。
润玉将松萝送回屋内,接着便在草庐内转悠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仔细打量这草庐,酒意还未散去,带着几分微醺,脚步从容。
“这里竟是比我那璇玑宫还清冷许多,难怪你哭着喊想家了。其实,我也始终觉得璇玑宫不是我的家,不过那里却是独属于我的一块地方。”天帝天后旭凤是一家子,而他始终都是个外人,唯有栖身在璇玑宫时,对着星月寒夜,他才能感受到自在。
可再自在,那里也不是家。
这时,魇兽不知何时到了润边,还用脑袋蹭了蹭他。
润玉笑道:“好,我知道,我还有你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