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坐下,顾希言身上那种淡淡的茉莉香气就扑了上来,嗅的鹿所易直觉到头脑发昏。很是奇怪,纵使屋内一阵阵穿堂风经过,鹿所易的脸上还是很快地烧了起来。
从鹿所易的角度看上去,顾希言的轮廓分明又润滑,鼻梁高挺笔直,眼眸中似有点点星辰,一眼过后,便再不能移开。
明明是凉薄的长相,也不知是不是酒劲太盛,此刻的鹿所易有些越举地望着她,越看越觉得一阵阵热气从心底涌上心头。
所谓美人,不过尔尔。
“怎么?”被看的人没有动作,只是斜乜了一眼呆呆傻傻的鹿所易,抿唇道。
鹿所易胡乱地咳了咳,清冷的声音让她的酒劲消了大半,她忙不迭地起身,慌慌张张地应着:“洗手间在哪,我上个厕所。”
顾希言勾起唇角,白皙的脸蛋似乎挂起一弯月牙。
面前站着的人身子微微晃动,精致的小脸上泛着一阵粉红的色彩,在充斥着暖意的灯光下显得愈发的可爱和迷人。
顾希言来了兴致,突然就想逗逗她,于是说:“鹿小姐今天喝了这么多,可是想起了我那侄儿?”
“侄儿?什么侄儿?”鹿所易早就把顾屈忘到了九霄云外,此刻已是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再加上身体需求的急迫,晃得更加厉害了。
顾希言以为她喝多了,怕她站不稳,遂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扶。鹿所易的腰肢很细,顾希言一只胳膊环住她,让女孩儿贴着自己。
“走吧,我带你去。”
鹿所易本想拒绝,可对上顾希言那双勾人的眼睛,大脑突然就一片空白。她半张着嘴,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深深地叹了口气,顾希言用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鹿所易的脸蛋,指尖的触感让顾希言心里微微颤动,她无可奈何地摇头道:“鹿小姐下次别喝这么多酒了。”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清晰地感受到顾希言的体温和女孩儿身体特有的柔软,那种搔搔痒痒的感觉就像20V的电流一样,一次又一次刺激着鹿所易的心脏。
顾希言的身上真的很香,是那种茉莉花又带着些茶叶的香气,不过分重,也没那么多甜
腻和妖媚。但是很蛊惑,就像是九月的阳光一般,稍不留神就会沉沦其中。
“不着急去洗手间了吗?”见鹿所易又一次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也不动弹,只是仰起小脸,迷离地看着自己。
“没想到我还有治人三急的功能。”顾希言又笑了。
“走……走……”自以为不被察觉的鹿所易就像被拆穿粉红心事的少女,此刻窘迫万分。她迅速转头,欲盖弥彰地看向前方。
二人缓缓地走着,鹿所易的脸蛋一阵阵燥红,她暗道还好自己喝了酒,不然平白地对着一个女孩儿红了脸,岂不是很丢人?
顾希言揽着鹿所易腰的手很小心,她尽量保持着很轻但是又不至于失去对鹿所易控制的力道,就好像鹿所易是她非常珍爱的一件水晶玩偶一样在意。
那鹿所易当真是有些喝醉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几次踩到了顾希言的脚上,顾希言也不恼,仍然耐心地带着她,一直走到洗手间门口才撒手。
冰蓝色的玻璃门被拉上,顾希言的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落了下来。她转过身,径直地走回沙发上,坐下来,遥控器随意地调着,目光却不住地瞟向洗手间。
当地台正播放着每日新闻,遥控器停止了转换,被放到茶几的一侧。顾希言双臂抱着胸,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新闻里报道的正是今天在公园里发生的那起坠湖案,死者死亡的细节没有被过多的刻画,新闻的重点还是提醒广大市民在外出时一定小心,并且不要尝试翻越护栏到湖里游泳。
顾希言呷了口茶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又想起了苏复素的死,痛苦和仇恨翻江倒海地蔓延到了全身。她渐渐清醒起来,倒抽了口凉气,眉头紧紧地锁住。
脑海里的计划再一次被提及,一遍又一遍地刻画和重复,她不断地预设各种可能的情形和结果,不断地检验计划的周密性,时间似乎静止了,世界只剩下了黑白两色。
“这个给你。”鹿所易的声音划破了顾希言层层屏障的世界,顾希言抬起头,那人晶莹的眼睛此刻正直勾勾地看着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
顾希言顺着她的话看过去,之间鹿所易的手心里躺着一只可爱的灰色龙
猫胸针。胸针是用毛毡做成的,软软地团在一起,饶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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