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确定那个妃子是病故的?”江厌辞问。
华阳公主点头,肯定地说:“圣人仁厚,并没有降罪于她。她原是盛平长公主身边的婢女。出事之后,圣人甚至询问过她愿不愿意回到公主府。”
江厌辞皱眉。
华阳公主的脸色慢慢变得有些凝重,她问:“厌辞,你觉得安祁王和小郡主的感情如何?”
江厌辞不明白华阳公主为何突然问这个,他也确实不清楚安祁王对李姝遥如何。
“应该挺好吧。”江厌辞随口道。
华阳公主默了默,才道:“当年出事之后,圣人对安祁王秘密降罪行刑,是宫刑。”
江厌辞愣住。
怪不得安祁王姬妾众多,却只有李姝遥一个女儿。
等等……
安祁王被执行宫刑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么,李姝遥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江厌辞眸色变幻,忽然想起来今日在热闹的街市上,李姝遥的那句玩笑话。
江厌辞立刻站起身,大步转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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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李姝遥诧异地问:“廿廿到底有什么急事,才会这么晚接我过去?”
“属下不知。”
李姝遥皱眉。若不是她认得令梧经常出现在月皊身边,她还真的不愿意走这一趟。她想着如今月皊的处境,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刁难,倒也不再追问。
到了织云巷月皊的府邸,李姝遥见到月皊,小跑着迎上去,拉住她的手,急急问:“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急?”
月皊茫然地望着她,软声问:“什么什么事情?什么急?你怎么这么晚过来呀?”
李姝遥也愣住了,赶忙问:“不是说你有棘手的事情要见我吗?”
月皊迷茫地摇头。
李姝遥立刻转头望向令梧。她还来不及多问,就看见了江厌辞出现在院门口的身影。
李姝遥轻轻咬唇。看着江厌辞逐渐走近,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眸中有犹豫。
江厌辞看了李姝遥一眼,便收回目光望向月皊,对月皊道:“带她进去检查身体。”
月皊懵懵地问:“检查身体?我又不是大夫,我不会呀。而且为什么要……”
江厌辞再往前迈出一步,手掌撑在月皊的后颈,他俯下身来,贴在月皊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
月皊那双明澈的眸子逐渐浮现了惊愕,娇白的小脸上也浮现了不敢置信。
李姝遥眸色几经变幻,有想逃的冲动。可是她要一直困在这样的地狱里吗?她浑浑噩噩地被月皊拉着进了屋。
江厌辞立在庭院里,抬头望着夜幕中高悬的满月。
不多时,他听见了月皊的惊呼声。
江厌辞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