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联系宝洁那面。就说他们那四条生产线,八百万我要了。运输安装费用,咱们自己出。”
司扬憋着笑,应了一声:“好的李董,不过咱们是不是应该再等等。等孙主任那头把地收回来之后,再去落井下石?”
李宪摆了摆手,呵呵一笑。
“去吧,咱们卫生巾工厂和物流两个项目,两大块香饽饽在这里摆着。估么着你到了地方,徐副总也就接到上面的通知了。”
说到这,李宪也狭促一笑。
伸出了一根手指,道:“毕竟人在连续倒霉,再接受一个天大的噩耗时,才是最脆弱,最容易拿捏的。”
说完,拍了拍司扬的肩膀。
“去吧,当个好秃鹫,把护舒宝剩下来的这点儿腐肉啃干净。”
最后,他语重心长的说到。,!
nbsp;可到了资产和地皮处理这一块,他可又挠了头。
怎么说?
宝洁的卫生巾生产线说新不新,说旧不旧。说旧吧,94年从意大利进口安装投入使用的。算上调试阶段,才用了十三个月、说新?生产线这个东西跟汽车差不多,只要你一开动,那就是二手。
更要命的是,宝洁的这条生产线是直接委托意大利设备公司定制的,这时候还不流行模块化,处理肯定是不太好处理。
地皮也是个麻烦。
当初宝洁评估中国卫生巾市场,觉得这是个相当有潜力的行业。如果开发好了,商业潜力完全不输现在宝洁的主业,也就是日化洗护行业。所以厂区建设是下了血本的,留下了很多预留厂房,仓库和地基。
现在要处理,这些地表没建筑,但是水电水泥地基已经打完了地皮,根本卖不出价钱。
就这么,制定了一个礼拜的资产处置计划后,许副总也没能找出个行之有效的计划。
最后,耐不住总公司三番五次的询问进度,许科华只能咬了牙跺了脚,干脆把宝洁处置资产的事情登了报、
看看找上门来的都有什么需求,然后再综合考量怎么处置这些资产。
消息登出之后,马上就有人联系上门。
联系方许科华可是太熟悉了。
不是别人,正是恒安集团。
对方直截了当的提出了想要全盘接收护舒宝工厂的想法。
虽说许科华情感上对恒安接收工厂有点接受不了,但是具体的困难在这里放着,如果对方出价得当,他倒也能咽下这口气、
可问题是,恒安一开口就出了个一千二百万连设备带厂房带地皮的报价,这就直接把许科华给惹恼了!
扯淡吗这不是!
这个价,完全就是过来打秋风来了啊!
谈判无疾而终,在双方第一次接触之后,就谈崩了。
带着许科华给出的“免谈”二字,恒安的谈判代表直接甩袖子走人,留了一句“那就等着你们设备变成废铜烂铁的时候再说”撤了。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有不少打电话过来联系的。
但不是打秋风的就是体量太小不能完全吃下全部地皮或者设备,要求零散拆分的。
许科华一个也没给回复。
终于,到了消息发出去的第七天,一个名为鹏程的外贸公司登门。
对方看起来没什么架子,但是手笔却是大得惊人。
一开口,就是两千万的出价。
而且对方要的,还仅仅是地皮。
至于设备?
“我们鹏程是做外贸出口和海洋运输的,要你们这块地皮,就是最近业务量太大,想要尽快在广州这面布局一个大型的仓储。所以我们要那些设备有什么用?就连你那些厂房我们都嫌碍事儿,不过也凑合了,到时候我们把厂房清空,当成汽车货仓用也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