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新北这样的企业能拿出钱来,委托我们政府部门去为这些我们或许是不在意,或许是在意而无能为力的群体做一些事情。那些没有做,或者做的不够的,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现在基金会成立了,我们终于有了一丝丝改变,给了数以十几万记的下岗女工们一丝丝希望,谁,又有什么资格终结它,扼杀它!”
一番质问,在大厅之内的每一个角落回响开来。
岳之峰却感觉,这每一个字儿都想是从天而来的嘴巴,结结实实的打在自己的脸上。
让他原本准备好应对李宪的所有借口所有说辞的语言化于无形。
他不禁将目光挪向了那个就坐在距离自己不到三米的年轻人身上。
他原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去轻易化解新北的纸牌。
但是他没想到,这个一脸无辜的臭小子,底牌竟然是自己根本管不起,或者说管了会出大问题的……王炸!
迎着岳之峰的目光,李宪嘿嘿一笑,起身端起了茶几上的大茶壶。
“哎呀,这咋整的这是。大冬天的,住暖气房住久了火气大。来来来,喝点儿茶水润润嗓子。”
亲自给岳之峰续了茶水,他又亲自端了一杯新茶,放到了郝长龙面前。
“郝处长,我知道您也是好心,怕我们这个基金会搞不起来,起不到什么效果还白花钱。不过您我们新北委托妇联搞这个基金会,就是想为广大下岗女工做点事情。我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针对那些无力偿还的贷款,压根我们也没打算要。按照我的想法啊,在未来五年甚至是十年之内,唯你百分之二十的净利润,都会拿出来充入到这个基金会里来。每年赚一个亿,我们就拿出两千万。赚两个亿,我们就拿出四千万。新北唯你这个基金会,只要我们唯你还在盈利,就会一直做下去!”
“至于您说一年三千多万杯水车薪?没关系。我们加把劲儿,争取每年为基金会注入五千万,八千万,一个亿!”
见郝长龙没接自己的茶杯,李宪索性将杯子放在了他的面前:“只要通过我们的努力,多一个家庭能挺过这一场浪潮,我们所做的事情,就有意义!”
说完,他拱起了笑脸。
“您说对不?”,!
沙发上的李宪,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他起身拍了丛文魁的肩膀,投过去一个肯定的目光后,将其按在了沙发上。
丛文魁说的够多了。
再说就上头了。
这个妇联主席,他可不想用一次性的。
可是丛文魁却已经上头,轻轻的拨开李宪的手,激动道:“是,自打抓大放小国退民进开始之后,上头一直在强调下岗职工的安置问题。口号天天都在喊,标语大街小巷的刷。可是实际的情况是怎么样?”
没人说话。
“没人知道?”
面对一屋子的无声雅雀,丛文魁声音提高了八度:“自打四个月之前,劳动局就已经再也提供不了可以安置女性职工的再就业岗位。省内各区更是从去年的十月份之后,就再也没能拿出一笔百万以上的拨款,去真正的救助那些因为下岗而陷入生存困难的家庭了!”
“刘思凯。”听到这话,岳之峰眉头陡然拧了起来,随即叫出了一个名字。
“岳枢机!”马上,大厅一侧一个略有些谢顶,但是精神头却相当不错的中年人站起了身。
“现实情况是这样的?”
“额、岳枢机……根据我们目前的工作进程,自打去年一月份开始到上个月初,各保障部门针对特困下岗职工生活保障合计已经发放补助七百余万,米面油等生活补助折合二百余万元。劳动局方面,已经为五万余名职工提供了就业安排。不过在未来的一年内,我们有信心……”
“够了。”
没等那个官员说完,岳之峰便寒了脸,沉声说到。
后者讪讪的坐回了椅子。
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峻。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上个月,上上个月,上上上个月,他听到的数字跟当下比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变更。
也就是说,至少在三个月之前,针对下岗职工的保障工作,就已经变得寸步难行了。
“现在,新北这样的企业能拿出钱来,委托我们政府部门去为这些我们或许是不在意,或许是在意而无能为力的群体做一些事情。那些没有做,或者做的不够的,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现在基金会成立了,我们终于有了一丝丝改变,给了数以十几万记的下岗女工们一丝丝希望,谁,又有什么资格终结它,扼杀它!”
一番质问,在大厅之内的每一个角落回响开来。
岳之峰却感觉,这每一个字儿都想是从天而来的嘴巴,结结实实的打在自己的脸上。
让他原本准备好应对李宪的所有借口所有说辞的语言化于无形。
他不禁将目光挪向了那个就坐在距离自己不到三米的年轻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