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绪章站在一旁,看着她的背影:“砚青,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他还是惦记那件事。
他走到她身边:“因为慧姐?”
孟砚青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你倒是会猜,那慧姐是你什么人,该不会是老情人吧?”
陆绪章的视线陡然射过来。
孟砚青冷静地站在那里,在镜子中和陆绪章的视线交汇。
在良久的沉默和探究后,陆绪章终于开口:“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所有的接触都是在首都饭店内,且一直围绕着工作。”
孟砚青:“哦。”
陆绪章:“她一直表现得很规矩,还算得体,这样的人我每天接触很多,我也没太留心过她的心思,也是上次遇到你,我才隐约感觉到,从那之后就算我过去首都饭店,我也刻意和她疏远了。”
孟砚青淡淡地道:“其实我是相信你的。”
然而,这句话并没有让陆绪章放松。
他眸色幽沉,就那么看着镜子中的孟砚青,看着她冷清的侧脸。
良久,他伸出手,从后面环住她,俯首下来,在她耳边低低地道:“砚青,怎么了,生我气?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别这样可以吗?”
略有些烫的气息轻轻喷洒在她耳畔,男人有力的臂膀环住她,一如年轻时候那个对她格外呵护的样子。
她笑了下:“其实就是有件事,需要你帮我办。”
陆绪章俯首,和她交颈,硬朗的鼻子轻抵在她脸颊上,低声道:“嗯,你说。”
孟砚青:“我看,不说别处,就是首都饭店,都很有几个你的爱慕者。”
陆绪章小口地亲着她脸颊,温存地道:“我和你说过,我都没搭理过她们,上次我过去拿盒饭,遇到那个秦彩娣,我也没怎么理会她,也给了她冷脸,至于这次的事,我会处理好。”
他揽着她,哄着说:“或者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是都听你的吗?”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结实的胸膛熨烫着她的后背,说出的话更是缱绻温柔。
孟砚青笑着倚靠在他怀里:“其实首都饭店的事,我都已经料理得差不多了,这些还多亏了有你家宁助理从中帮忙,现在呢,那几个参与者该开除的开除,该辞退的辞退,不过还有一些收尾工作要做。”
陆绪章:“嗯?”
孟砚青:“陪我去一趟首都饭店吧,这会儿是鳜鱼的季节了,我想吃那里的清蒸鳜鱼。”
陆绪章听着,略犹豫了下:“今天?”
孟砚青淡看他:“怎么,今天不行?”
陆绪章:“改天吧?”
孟砚青抬起手来,纤细的手指轻抚过那张实在俊美的脸庞,她笑着说:“就想今天吃,今天想吃鳜鱼,明天兴许不想吃了,你不想让我吃,你就直说,我找别人去吃。”
陆绪章眉眼无奈:“不是不让你去,这不是看着今天阴天吗,怕等会下雨,不过你既然想去,那我自然陪着你去。”
说着,他低首,似有若无地亲了下她的耳垂,道:“在你面前,我不需要有脑子,我但听调遣,指哪打哪,你说吃鳜鱼,我们绝不吃鲈鱼,你说今天去,绝不明天去。”
孟砚青看着镜子中的陆绪章,清朗好看的男人,此时黑眸中都是温润缠绵。
她笑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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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后,谭家菜本来已经要绝了,是周总理找上谭家菜,和主事人深入聊过后,便把谭家菜引入了首都饭店,所以要想吃正宗的谭家菜,只能在首都饭店了。
孟砚青这时候要去首都饭店吃,且要陆绪章陪着,显然不是馋那一口,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