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人,你怀里抱着的,可是未来的天子呢!”萧文君好似被萧可人的天真感染,绷紧的脸部线条柔和了几分,微笑着道。
“姐姐,你定是在逗趣可人罢?”萧可人莞尔一笑,屋子里原本紧张的气氛,变得轻松了不少。
安公公这才恍然大悟,他刚才没有听错吧:萧文君说他是未来天子?怪不得不接这密旨!
皇嫡子有救了!
皇帝有救了!
大齐有救了!
安公公闻言,喜极而泣,毫不犹豫地跪在了萧文君面前:“郡主深明大义,安世愿以死相报!”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旦宇文曜掌权,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我们容身之所,不如趁他根基未稳,杀他个措手不及!”
王九渊从头到尾,未说一句话,直到萧文君和安公公谈完,才对安公公深施一礼。
后者忙避开,安公公在宫里侍候皇帝多年,自然是察言观色的行家,一看王九渊的神色,便猜到了他想要问什么。
“王大人请宽心,老奴离京前,王阁老已告病多日,再未参与政事,且阁老名声响亮,宇文曜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王阁老,只是将阁老拘禁在府中,暂无生命之虞。”
“王贵妃重情重义,在得知皇后娘娘搬到冷宫居住后,也大着肚子去了冷宫陪伴皇后。再多的老奴就不知道了。”
……
京都。
整个大齐皇宫最得意之人,当属宇文曜无疑了。
他初次尝到独揽大权的滋味,便是上了瘾,不愿轻易放手,甚至恨不得事事躬亲,将自己埋在了一堆琐事里面。
他现在干脆搬到了宫里,衣食住行皆不离宫半步,朱笔御案也在钦安殿准备了一整套,他便在此处理政务,钦安殿也一度成为来往最频繁的宫殿之一。
夜深了,宇文曜在伏案批阅奏折。
景炎从殿外进来,风尘仆仆,脸上有隐藏不住的疲惫。
“殿下,臣有负殿下所托,未能抓回安世,但安世离京走时,带走的那个包袱十分可疑,属下觉得……”
“本王养你们有何用?”宇文曜粗鲁地打断景炎的话,学着皇帝释放出上位者的威压,但更像是照猫画虎,有些底气不足。
景炎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近一年来,殿下的脾气越来越大,曾经的亲近感不知从何时起,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是冷冰冰的主仆关系,殿下离自己已是越来越远。
“罢了,皇后那边可有什么异样?”
“回殿下,并无异样,只不过皇后分娩那日,产房里所有的宫女、太监、管事,就连产婆一夜之间人间蒸发。”景炎收敛心绪,冷静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