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好吗!”他转身背对她,闭着眼闷声道,“你快睡吧!晚安!”
“噢。”
他听到少女起身,拖鞋在地面挪动摩擦的声音,他重新睁开眼,犹豫再三,轻轻开口说:“今天…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小,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这么安静听不见才是有问题吧。
拖鞋挪动的声音突然停了,客厅里安静地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原谅你了。”一声嘟囔。
之后就没了动静,直到开关被按动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那声音很轻,却很体贴,客厅的灯光骤然一暗,他陷入了黑暗里。
空调的冷气拂过额头带走汗珠,他慢慢闭上眼,脑海里飘过了一只…贞子??
不对,是那个女人。
……也许今天不算太差。
——他第二天就收回了这句话。
雪糕摊前,他站在玻璃柜前,脸贴玻璃,全神贯注地着看里面五颜六色的雪糕球。
巧克力味,抹茶味,草莓味,芒果味…
那只戴银手链的手揉着他的头发,他仰头乖巧地看着她。
片刻后,她便举着有六厘米高的雪糕蹲下来和他平视,渔夫帽下,她雾蒙蒙的脸上似乎是带着笑意。
她举着雪糕,三伏天,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太阳底下的雪糕滋滋冒着冷气,看起来相当解暑。
她将雪糕递到他眼前,居然是他最喜欢的巧克力味!
他很兴奋,自然而然地张嘴,像动物界的幼崽嗷嗷待哺,他正凑过去想舔一舔,却见女人笑得更开心了,心里突然腾升一股不妙的感觉,
下一刻,女人忽然将雪糕往回一收,低头嗷呜一口,雪糕居然……被她吃没了半个!
他记得当时的他愣了愣,然后——
肩膀隔着被子被人戳了戳,他被迫从回忆里抽离。
“顾钰枳,”少女清脆地声音在耳畔响起,“要不你睡我房间去吧。”
“才不要!”
顾钰枳扯下被子,露出一张被闷红了的脸,少女显然被他这举动惊的愣了愣,她凤眸眯起看了他许久,半晌表情奇怪地道:“你刚刚……不会在跟我比谁先让步吧?”
“噫,好幼稚。”少女表情嫌弃。
顾钰枳:………
啊,‘那个女人’果然很可恶,就算十八岁也是死性不改!
“并没有好吗!”他转身背对她,闭着眼闷声道,“你快睡吧!晚安!”
“噢。”
他听到少女起身,拖鞋在地面挪动摩擦的声音,他重新睁开眼,犹豫再三,轻轻开口说:“今天…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小,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这么安静听不见才是有问题吧。
拖鞋挪动的声音突然停了,客厅里安静地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原谅你了。”一声嘟囔。
之后就没了动静,直到开关被按动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那声音很轻,却很体贴,客厅的灯光骤然一暗,他陷入了黑暗里。
空调的冷气拂过额头带走汗珠,他慢慢闭上眼,脑海里飘过了一只…贞子??
不对,是那个女人。
……也许今天不算太差。
在睡着的前一秒,顾钰枳如是想。
——他第二天就收回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