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司宴拱手后退:“行,这我确实不行,我认输。”
人怎么可能一分钱都不给自己留?
能做出这种狼人行为的,根本不是正常男人。
商行舟闷笑一声,也不意外。
攥住温盏的手,他起身,带她出去玩飞盘。
路过纪司宴,怜爱地拍拍对方的肩膀:“反正你现在也不急着结婚,问题不大的,再追个十年吧,追个十来年,就会有结果了。”
“那岂不是比你的七年还要长。”纪司宴中蛊一样,竟然误以为他在进行什么友善提议,很较真地咨询,“十年之后,我们就会结婚了吗?”
“十年之后,她就会跟别人结婚了。”商行舟笑笑,“你就可以快乐地祝福她,并永久地死心。”
纪司宴:“……”
纪司宴:竖起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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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原计划,一行人在外面住了两天。
晚上,温盏跟涂初初睡同一顶帐篷。
这几天天气很好,火烈鸟形状的粉色帐篷顶端有一块特地设计成了透明,可以用来观星。
入夜后漫天繁星星罗棋布,温盏仔细地在帐篷内每个角落都喷上花露水,然后躺平成小咸鱼的形状,滑进睡袋。
涂初初有心事,翻来覆去睡不着,纠结很久,小声喊:“盏盏,你睡了吗。”
温盏当然没睡,她一直在等涂初初主动开口。
她看出对方实在太纠结,由于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的,她选择安静等待,包容她。
“没有。”温盏闻言转过去,静静望她,“你睡不着吗?”
“嗯。”
“因为考试?”
“因为男人。”
“……”
这么直白,温盏舔舔唇:“男朋友?”
“对。”涂初初有点烦恼地揪揪头发,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你今晚跟我一起睡,我哥会不高兴吗?”
“啊?”温盏微怔了下,“不会啊……”
停了停,又有些不太确定。
商行舟带的野营用具都是双人的,出发前怕她睡不好,还给她准备了香薰、小夜灯和睡眠抱枕。
他白天就把防潮垫和睡袋都弄好了,晚上温盏抱着抱枕说要去涂初初那儿时,他虽然帮忙搬东西了,但眼神确实有点幽幽的……
想刀人那种。
她忽然有一丝迟疑:“应该……不会吧。”
“但我男朋友就不高兴。”涂初初半张脸埋在睡袋里,小声哼,“他连这种破醋都吃。我最近开始讨厌这个男人了,虽然他长得好看,但谈恋爱之后我做什么他都要管,不让他亲他就不开心,接个吻也总是动手动脚……”
“最重要的是。”她一字一顿,“他真的好、爱、吃、醋,他连女生的醋都吃。”
温盏默不作声,在心里换算:所以,是裴墨不高兴。
但是……
回忆一下涂初初刚说的内容,又感觉有点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