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眼望到底的生活,那时候杨珂和商锐也没太多时间照顾她,三点一线,她所有时间都用来学习。
“也不是坏事。”商行舟修长手指落在手机屏幕,划拉着给纪司宴他们几个发消息,点评,“你这样的性格,确实还是专心学习比较好。读书时要是遇到了不怀好意的人,很容易就被骗跑了。”
温盏嘀咕:“我知道,我看起来真的不聪明,对吧。”
商行舟闷笑:“是你太可爱了,我也想把你骗跑。”
离开奶奶家之前,商行舟帮几个兄弟攒好了局。
从国外回来后大家还没见过面,纪司宴几个人早就听说商行舟受伤了,但具体也不清楚他恢复成了什么样——他和温盏一样神秘,完全拒绝探视,只在电话里跟大家报平安。
也就端午返校时大家短暂地碰了个面,那次还没叫涂初初。
所以听他主动要求见面,石一茗还挺兴奋的:“舟子休假之后,是不是还没跟初初碰过面?你妹最近可神秘了,我们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你见到了问问她。”
纪司宴想来想去也想不到适合所有人的活动,在一票选项里挑了个比较温柔的:“去露营吧,我们去天文台喂蚊子。”
商行舟一切听温盏的,温盏举起两只手,表示赞同:“喂蚊子很好,初初也喜欢。”
行程就这么定下来。
离开奶奶家,商奶奶往商行舟车里塞了一堆吃的。
临走,把买给温盏的糖也塞进她的口袋。
温盏坐在车上扣安全带,后知后觉:“我们拿走的东西,好像比我们来时带的还多……”
商行舟胸腔微震,轻笑:“老太太盼这天呢。”
有盼头确实是好的。
——温盏想。
因为定下了出去玩的行程,接下来几天,她都打算维持期待、保持高兴。
约定日,恰巧也是个晴天。
刚入夏不久,天气还没有立刻热起来。
和风骀荡,一伙人出发前换了车,温盏坐在商行舟身边,被窗缝溜进来的和煦的风吹得微微眯眼,听石一茗吐槽了纪司宴一路。
“你说这人多晦气啊。”石一茗点评,“女朋友找事儿,都找我这儿来了。他自己的情债自己不处理,殃及身边所有人。”
纪司宴手指搭在方向盘,冷笑:“说三遍了,那是个意外。我平时把这些事儿处理得很好,从没让她们打扰过你们,ok?”
“小纪。”裴墨前夜加班没睡,脸上盖个黑色帽子瘫在最后一排补觉,一听这,就笑起来了。嗓音磁沉,每个字都相当清晰,“情债是要还的,你这样久了,迟早哪天栽谁身上,站都站不起来。”
“绝不可能。”纪司宴根本不信,“纪公子断情绝爱。你以为谁都跟那个谁似的。”
“哪个谁?”商行舟嗅到一丝内涵他的意味,手里把玩着温盏细软的手指,浑不在意地耸眉,“你不会是在说我吧?”
“话说前头,我没觉得你们谈恋爱有什么不好的啊,你可以谈,我也认为爱情很伟大,能结婚是好事。”纪司宴赶紧撇清,“但就跟石头说的一样,你打扰别人,就不好了吧。”
商行舟慵懒地拖长音:“我打扰你了?”
“你没有吗?”纪司宴说,“让小嫂子评评理,你这几天给我发了多少消息。”
他连女朋友们的消息都看不见了。
每天睁眼开屏是商行舟,闭眼退出微信也是商行舟。
商行舟微抵了下腮,憋着笑,身体稍稍朝后靠,手臂伸长,一言不发地把温盏捞进怀里。
下一秒车子转弯,温盏正正压进他胸膛。
她抬眼看他,好奇:“什么?”